顾寒提剑走向二人，“早知如此……”

“大……大哥哥……”

陡然间，一道虚弱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我……我好冷啊……”

顾寒回头一看。

却见小丫头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小小的身子颤抖个不停。

“怎么回事！”

顾寒心里一沉，再也顾不得二人，身形一晃，来到小丫头身边，关切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恩？”

话未说完。

他突然发现了不对。

小丫头不仅仅是发抖，竟是连身形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道宝自成空间。”

千夜叹了口气，“相对于外面来说，等同于一个全新的地界，支撑她这道执念存在至今的，是那片古战场中残留的力量，如今被隔绝在外，她的力量源头没了，这道执念自然也就存在不了多久了……”

“这也是本君先前跟你说的，你带不走她的原因。”

“离开了古战场，她除了彻底消散，再没别的下场！”

顾寒没说话。

“大哥哥……”

小丫头犹豫了一瞬，突然问道：“我……我是不是快死了呀？”

顾寒强笑道：“怎么会这么问？”

“我记得……”

小丫头努力回想，“爹娘把我留在那里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冷，后来我就睡着了，睡着了……就是死了，对吧？”

顾寒瞬间愣住。

小丫头的情况有些反常。

“不奇怪。”

千夜叹道：“执念消散之前，自会忆起之前的种种，便如同那些玄丹营的丹师，如同东华亲的那个舞姬……”

“可我不想死呀。”

外间，小丫头依旧在喃喃自语，情绪很低落，“我还没等到爹娘，我真的不想死，就算是死了，我也想等着他们……”

说着说着。

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恍然之色，“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话音落下。

她的身形愈发不稳定了起来。

“别多想。”

顾寒连忙安抚她，“你好好的，能说能笑能拍光头，怎么会死呢？别忘了，你还没找到你爹娘呢。”

“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