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面色一肃，“殿主请说就是！”

黄泉殿主沉吟了半瞬，道：“以后你惹乱子的时候……尽量挑个修为低点的。”

顾寒：……

凤汐：……

任五任六两兄弟的表情变得很精彩。

他们觉得，顾寒应该是第一个让黄泉殿主护短护得很吃力的摆渡人。

半晌之后。

直至黄泉殿主离开良久，顾寒才反应过来，看着两兄弟尴尬道：“两位，今日的事……”

“不……不……不对！”

任六老大的不满意，吭吭哧哧道：“叫……叫……叫……”

这下不止顾寒。

连凤汐都看得揪心了。

“都是自家人！”

任五一摆手，不满道：“怎么如此生分？若是你不嫌弃，肯给咱们哥俩一个面子，咱们以兄弟相称便是！”

“五哥！六哥！”

顾寒自然不会拒绝，面色一肃，冲二人拱了拱手。

任六顿时满意了，也不吭哧了。

从自家人变成了自家兄弟，任五对顾寒的事更上心了，好奇道：“恕老哥我多句嘴，摆渡人的规矩想必你也知道了，有那么多席位你不选，为何……偏偏要叫顾十？莫非殿主没跟你说过，这个席位很不吉利？这不应该啊？”

“是因为岳青。”

顾寒想了想，将当日里在黄泉世界内的经历笼统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任五叹了口气，拍了拍顾寒的肩膀，道：“没想到，老弟你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岳青么……咱们哥俩跟他打过一次交道，人很不错！你能做出这种选择，今日咱哥俩就算把命搭进去，都值了！”

“还有那个冷妹子！”

他转而又道：“当日里连她都给坑了，改日倒是要跟她说声抱歉才是。”

顾寒面色一肃，“这件事跟你们其实关系不大，要怪……就怪它！”

提起装死的树苗子。

又将当日里的事说了一遍，他直接把树苗子递到了二人面前，干脆道：“五哥六哥，不用给我面子，断腰断腿的你们随意……留口气就行！”

树苗子更干脆。

“五爷！六爷！”

“请吃果子！”

下跪，磕头，献果，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熟练得……让炎七看了都得流泪！

见两兄弟不接。

树苗子颤颤巍巍抬头，谄笑着解释道：“五爷六爷，这果子比刚刚的干净。”

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