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再深的感情,长期分隔两地,也难免会产生隔阂。毕竟现在不是以前,早没有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了。
盘算好之后,项南随即找来纸笔,开始在纸上书书写写。
“闻钦,你起来了噻,快来吃饭咯,老汉儿煮了面。”正忙碌间,就听堂屋有人喊道。
“知道了。”项南应道,随即收笔,来到堂屋吃饭。
就见刘佑德正站在那儿,长相凄苦,衣着破旧,脸色苍白,有气无力,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穷苦的味道。
“吃饭咯。”项南向他点点头,随后端起一碗素面,尝了一口,却差点要吐了。没滋没味,别说油星儿,连点咸味儿都没有。
项南知道这不怪刘佑德。他得了肾炎之后,饮食有太多忌讳。盐、糖、油等,能不沾就不沾,能不放就不放,所以饭菜都是这么没滋味儿。
项南忍着恶心,硬生生把面条咽了下去。实话说,自从他发达之后,好久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了。
就在他硬吞的过程中,他用余光瞥见刘佑德怔怔的看着他,好几次嘴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
“老汉儿,你是不是有话说?”项南见状问道。
“我……”刘佑德犹豫了片刻,随后一脸愧疚的道,“闻钦,我跟你打个商量,再借我两百块钱,我去把药钱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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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南一愣,随后点点头,从兜里取出一沓子钱。其中多是一块、五块、十块的零钱,五十、一百的整票都很少。
因此看着厚厚一沓,其实总共不超过一千块,这就是他的全部身家,每一张都浸透着汗水。
项南从中数出两百,递给了刘佑德,“不用还我了,按时吃药。”
刘佑德一脸难为情的将钱接过来,仔仔细细的掖在衣服的内兜里。
看到这一幕,项南忽然觉得有些鼻酸。
两百块钱,现实生活中,还不及他一顿饭,却是刘佑德的救命钱,让人真的细思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