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谢广坤就和皮长山乘坐公交车去了开源。
找到刘家大院儿,两人一进去,就有人问道,“干哈的呀?”
“劳驾,问你一下,谢永强是在这儿住不?”谢广坤开口问道。
“呀,这两天怎么老有人找他呀。”那人奇怪道,“你们来晚了一步,那孩子刚出去了。你们先等会儿吧,估计就快回来了。”
“噢,行,谢谢你啊。”谢广坤点了点头,“对了,大兄弟,问你一下,哪是他住得屋啊?”
“西边第二间。”那人一指道。
谢广坤过去一瞅,眼泪差点流下来。
这房子也太破了,就跟二十年前,乡下那土房子一样。红砖地、白灰墙、破桌子、破椅子、木板床……
永强住在这里,实在太委屈了。
“哎呀,永强就住这儿啊?”皮长山也紧皱眉头,“这哪像人住得呀。”
就这居住条件,也就比老丈人家的驴圈干净点。
“别乱说。”谢广坤瞪了他一眼,随后翁婿俩就在门口等着。
……
刘家大院的房东,给他俩一人一个马扎,随后陪着他俩人唠嗑儿。
“你们找那孩子干嘛呀?”房东好奇地问道。
“哎,说来话长。”谢广坤一摆手,长叹一口气道。
“你们是那孩子的家人吧?”房东又好奇地问道。
“嗯。”谢广坤点了点头,这件事瞒也瞒不住。
“哎,实话说,这孩子不错,看着还挺老实的。”房东宽心道,“是不是跟家里闹别扭,所以才跑出来的?”
“嗯。”谢广坤又点了点头。
“这也难怪了,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咱们当家长的,该退一步就得退一步。不然,把孩子给逼走了,那跟没孩子有啥区别。”房东又劝道。
谢广坤点了点头,“大兄弟,我都记住了。你回屋吧,我们自己等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