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市。
丽都大酒店。
豪华套房里,丁鹤年正在喝着浓茶,打电话善后。
毕子超和贾克明那边,他都通知了,除此之外,他还又打了几个关键电话,让一些领导叮嘱好下面县里的关系,市区和县里都有不少人暗中参与了聚钱庄的事,也拿了好处,这些尾巴都得处理好,免得后面纪委和公检法查的时候,露出破绽。
最后,丁鹤年还给他的大儿子丁学义发了消息。
虽然丁学义从头到尾基本没参与聚钱庄的勾当,即便出事,也很难牵连到丁学义,可饶是如此,丁鹤年也叮嘱了丁学义很多细节,尤其交代丁学义的立场必须是打压非法集资,任何人都可以出事,唯独自己儿子绝对不行。
这些都忙完以后,丁鹤年才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白初夏在一旁给丁鹤年添着茶水,假装安慰道:“你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事情发展到现在,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你即便叮嘱再多,也不可能护住所有人,陆浩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你说对不对?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丁鹤年听着白初夏关心自己的话,心里很是舒坦,伸手将人搂了过来,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尽人事听天命吧,现在还剩个戴雄,你觉得怎么安排比较好?”
“这我哪敢给你提建议啊,万一你按我说的做,戴雄后面出现问题了,你儿子又得往我头上泼狗屎,说我故意要害你们丁家。”白初夏不接话茬,这个时候,她不给丁鹤年任何建议,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因为连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一旦说错了,连丁鹤年也会怀疑她。
“你看你,自从怀了孕,总是顾虑那么多,什么事都往外推。”丁鹤年捏了捏白初夏水嫩的脸蛋,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还是觉得白初夏懂分寸,知道什么事能掺和,什么事不干涉。
“因为太累,所以你自己拿决定吧。”白初夏依偎在丁鹤年的怀里,摸着自己得已经隆起的小腹。
丁鹤年的女儿丁云璐马上要从国外回来了,她除了要跟丁学义和丁森泰周旋,还要再多应付一个难缠的丁云璐,加上白初夏最近睡眠很不好,她总是梦到自己被丁鹤年的儿女害的一尸两命,这让她很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