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毕子超走后,肖汉文喝了口茶,叹气道:“我这个县长,明明比毕子超高了一级,可就是拿他没办法,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全都是狗屁,后台硬才是真的硬,你们都是平级,明目张胆跟他对着干也就罢了,可我这个县长要是当众跟他闹翻,传出去影响不好,甚至被人笑话,县里的风向,我帮你们把控着,你们想做什么,我暗中都会支持你们。”
肖汉文快五十岁了,上有老下有小,不想跟毕子超闹得太僵,万一省里领导真对他产生了反感,他这个县长可能真的当不长,如果当个和事佬,收敛自己,更容易在眼前的局势下生存下来。
陆浩也理解肖汉文的做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肖汉文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反而更容易让毕子超以为肖汉文怕了,进而放松警惕。
“陆县长,咱俩晚上都不去,等毕子超向贺嘉祥汇报了,肯定会更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这时,洪海峰在一旁苦笑道。
“是啊,其实忍辱负重也是一种生存的方式。”肖汉文提醒道。
“肖县长,我早就得罪他们了,也不差这一次吗?我就不信一顿饭,他还能把我这乌纱帽给摘了?组织即便黑暗,也不至于疯狂到这种地步。”陆浩并不惧怕,虽然古有韩信忍受胯下之辱,可他不会效仿韩信。
“我也是这么想的,行得端做得正。”洪海峰也不想去逢场作戏。
肖汉文见状,直夸陆浩和洪海峰有胆量和无畏冲劲,不像他年龄大了,顾虑也多了。
当天晚上。
毕子超安排的这顿饭,县委书记丁学义,县长肖汉文,县委副书记贾克明……四套班子成员,除了陆浩和洪海峰,其余人全都到齐了。
不仅如此,毕子超还特意通知了十个体制内的女人一起参加来陪酒,其中有五个是中学的女老师,还有五个是机关的女干部,这些女人单独坐了一桌,就在县委常委领导这一桌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