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塔路那张原本少年的脸也彻底阴狠狰狞起来,嘶哑着吼一声,“驾!”
随着拘无重心里暗道一声“完了”,塔路那支再次射出的箭竟连方孔都没穿过去就掉在了地上。
当然,这掉不掉的,反正也是零环,倒没什么区别。
可作为一个箭手,一个宛国箭手,这个项目的设置都是宛国提出的,他竟然连铜钱方孔都没穿过,这就是极大的侮辱。
塔路的心灵受到了重创,第三箭拉弓的时候,手被弦割出了血。
零环!
零环!
零环!
直到第八箭时,塔路的箭才终于堪堪从方孔通过,歪歪插在靶上,勉强没掉,拿下两环。
第九箭,零环。
第十箭……又没过方孔。
全场安静得震耳欲聋。就是那种北翼人想欢呼都不好意思欢呼了,毕竟礼仪之邦,多少还是有点包袱在身上的,就憋着,真的憋出了内伤。
连霍十五这样喳闹的,都没好意思带头喊一句,“塔路你娘喊你回家吃饭了!”
这句话在北翼百姓日常用语里的意思是,你这么蠢,只适合回家浪费自家的粮食。
就在北翼人憋出内伤的当口,场上惨剧发生了。
塔路因为成绩太差导致心情极度沮丧,竟然迁怒战马。他顺手拿下挽发的箭簪狠狠刺向马背。
没错,是箭簪。
在没有箭的情况下,这支箭簪便能成为杀人利器。
而塔路就是觉得座下战马刚才不听话,才导致自己多次失手。
那可是宛国最优良的战马啊!
马中之王,皮厚,性烈,比人还桀骜几分。
但听长嘶一声,战马吃痛,前蹄扬起,十分有技巧地将背上的人抖落在地,然后马蹄猛地踩在塔路胸口。
塔路一口血吐出还没完,另一只马蹄又踏上来了。
是狠狠往死里踏那种!
主考官都惊了。
眼看那马已杀人杀红了眼,扬起马蹄又要踩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魏屿直和唐星河飞一般奔过去拉着塔路的腿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