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有一半被压在房子下。

“两副棺材四周有错乱的尸骨，都是李家下人的。

你们明天先去我选的地址立碑，再挑个吉时，按照我给出的痕迹破土，将两副棺材和下人们的残骸挖出来。

有不懂的，随时打我电话。”

“好的，知道了。”

迟笪消失了。

她送于同学回家了。

于同学的家在云城郊区的一处老旧的小区里。

“于同学…”

“嗯。”

“你当初兼职去工地打工，是为了给你妈妈赚手术费。我想知道，你死了后，有没有过最坏的想法？”

于同学沉默了。

迟笪安静地等待着答案。

“…我想过，我…想过我妈可能会因为我的死而伤心过度，也不治病了，最后会…和我一样成为孤魂野鬼。”

“你自认为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

“很…好吧？”

“那我能说你妈妈已经去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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