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陆寒归也好奇,但丹心明白了在吊人胃口。但他相信,告知他们缘由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所以他不心急,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很明显,秦朝朝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她心里门清,不过是看着师父神情疲惫,精神紧绷,想要逗逗他,让他老人家……(虽然师父看上去一点也不老还很帅气)放松一下罢了。
果然有了她这么一出,丹心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一些,眉宇间的惆怅和担忧也淡了几分。
飞梭上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丹心也慢慢缓过味来,安心地喝茶。
至于秦朝朝,忙碌了这么久她也想心无旁骛地歇歇,于是任由自己陷入沉睡之中。
一旁的陆寒归看到这安宁的一幕,嘴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踏入乱世战局前的偏安一刻,尤为珍贵。
明知修士不可能会着凉,他还是从储物戒中找出了一张毛皮毯子,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并取出一把伞状法器给她遮蔽阳光。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自己的小凳子旁,取出蒲团原地打坐。
丹心在一旁默默观看,并不插手,但对陆寒归这份关心还是很受用的。
虽然他实力差了点,还是个穷剑修,但至少是真心的,也能跟上小徒弟的步伐,自己也不好再做恶人了。
接受一个外人照顾他的宝贝徒弟,也没有想象中的难。
回宗的路途并不平静,仅仅过去了三个时辰,该来的麻烦还是来了。
秦朝朝虽然睡得沉,但警惕性很高,当感受到魔气靠近的时候,她顿时睁开了双眼。
几乎是先后脚,陆寒归也从入定状态清醒过来,猛地扭头看向某个方向,眼神犀利且冰冷。
而丹心也有所感应,沉声道一句:“是魔将。”
这种强烈的魔气波动只有魔将级别的才能发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了消息,竟然能出现在这里围堵他们。
秦朝朝和陆寒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因为在遗失灵境的那些年里,他们太熟悉魔将的气息了。
两个人并肩作战,将灵境中的所有魔将清除干净,才破境的。没有人比她们更熟悉魔将了。
下一秒,陆寒归就打算出飞梭,解决即将到达的魔将。
但秦朝朝却拉住他,摇了摇头,“你在这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动手。”
陆寒归一脸无辜,有心争取却听见她说,“在你没有修复好灵根之前,或者危及到你生命之前,你都不许出手。”
这就是堵死了他出手的路,但他也明白是为了自己好,于是也不犟乖乖应下。
秦朝朝见他肯听劝还这么乖,欣慰地想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奖励,但碍于身高差距,她只能望头兴叹了。
好在陆寒归很有眼力见,当即顺从的低下了头,在她举起的手心处蹭了蹭,乖得不像话。
一旁的丹心,看着这样相处模式下的两个人,觉得牙有点酸,眼睛也有点刺痛。只好眼不见心不烦,老神在在、心无旁骛地直视前方,喝着上好的云雾茶。
得到满足的秦朝朝又揉了两下,陆寒归的发质很光滑和柔软,她心满意足地凑到他耳边软声哄道:“夫君等着,我去收拾那些杂碎。”
陆寒归只觉得耳根子有些酥麻,倏尔一抹绯红就爬上了耳垂,偏偏秦朝朝还不收敛,伸手捏捏他的耳垂,而后迅速出了飞梭。
独留他一个人僵着身子,满脸绯色。
“咳咳——”呛水的声音响起,陆寒归才回过神来,但却不敢直视丹心,就垂眸回去继续打坐。
呛水的丹心拿出一方帕子擦拭着嘴角,只觉得这俩人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当着他的面还敢肆无忌惮地调情。
但就形势来看,还是自家徒弟手段更高一筹,而那个臭小子纯情直男一个,没得比。
这嫌弃的情绪不自觉地又翻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