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完毕,丹心的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泪痕纵横交错。而秦朝朝双眼红肿,鼻头也红,哭得像个小花猫。
剑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副光景,他满头问号地又走出去再进来,搞不明白这师徒二人干嘛呢。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周遭都氤氲着悲伤的气息。
陆寒归跟在他身后,看见哭惨了的秦朝朝一阵心疼。他眉头微蹙,而后摸出洁白的丝帕递给秦朝朝,秦朝朝缓缓抬起头,瘪着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他拿起丝帕,轻柔地给她擦去泪水,柔声道:“别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收拾他。”
丹心缓过神来,自顾自地将脸撇去一边,而后掐诀将眼泪清除。看到陆寒归越界的动作,也没什么反应,他尚且还未从悲伤的氛围中脱离出来,根本顾及不了这些。
剑己有心安慰,但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沉默地坐到一旁。作为旁观者,他觉得自己真的在画面外,小孽徒在哄心上人,二人你侬我侬的。而另一边,丹心像个孤寡老人,周身都是凄凉和悲伤。
“我自己来……”秦朝朝缓过神后,才发现两个人动作太过亲昵,于是羞涩地夺过帕子,而后用力的全脸擦,心里止不住地想:师叔太惨了,师父也好惨,我哭死算了。
即使人们常说往事不可追,可作为当事人来讲,每每提起或者想起心依旧会痛。
秦朝朝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对于痛苦而言,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体会。轻飘飘地一句劝慰,根本不能让人释怀,也稀释不了半分苦痛。
陆寒归就这样深情地盯着她,眸色中透露着淡淡地担忧,虽然他觉得有她师父在,应该没有人能欺负她,但心上人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到自己的心绪。
场景太过于割裂了,剑己挠挠头尴尬地说:“我们刚才敲门了,不过你们设了隔音阵,所以应该没听见。”
“嗯。”丹心低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遮盖。
“师父……”秦朝朝心疼地唤道。
“朝朝,承韵是传承的意思,并非替身。你和她我从来都分得清楚。也许有爱屋及乌的意思,但你就是你。”丹心将他最想说的补充完整,而后便闪身离开了。
见他这样,剑己立刻追了出去,房间内瞬间只剩下秦朝朝和陆寒归。
陆寒归并没有过问刚刚的事,只是柔声说道:“师父来一趟都忘了提来的目的了。那我就跳过你师父,直接跟你商量了。”
见秦朝朝点头,他继续道:“明辉师兄委托我去妖族一趟,说是他徒弟林韵被掳走了。他有宗门任务在身,抽不开身,所以你要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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