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河眯眼回忆着从前,语气微微有些怅然。

“后来大哥被调到川城任职,而我的人与魂都留在寒冷的松花江畔,不知不觉间,东北成为我的第二故乡!”

他这一生对得起祖国人民,对得起麾下官兵,却唯独对不起父母妻儿。

自打留在东北,他就没尽过孝敬父母的责任。

妻子怀孕生产都是独自一人,甚至孟平津出生八个月,他这个当父亲的才第一次与儿子见面。

至今想想,内心依然觉得亏欠了家人良多。

孟澜河自罚三杯。

“嗐,哪个当兵的内心没有亏欠?照二哥这么说,咱们在座的男人们都该自罚三杯!”

孟家五叔孟冰河也举起酒杯,一口干掉杯中的酒。

“但如果让我回到过去重新选择,我还是会义无反顾从军入伍上战场杀敌!”

他咂吧着嘴里辛辣的酒味,说道:“总得有人负重前行,才能换来这万家灯火团聚时!”

孟家三代军人,都肩负着不同的使命与职责,但他们的目标都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