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线就像在冬夜雪地里浸泡了一整晚的刀,轻而冷地割断了老人小心语调背后深藏的妄想。
“我的妈妈远比我的腿重要。”
“如果可以让我妈妈复活,代价是拿走我的双手双腿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让我变成活到八十岁一直头脑清醒的人彘我也愿意。”
他轻描淡写:“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我至今都无法接受我妈妈的死。”
“而如果真的有人能够成为我复仇发泄的出口。”他抬起眼,淡而利落的说,“我一定要他死。”
“并且不能简单利落的死,而是要享尽折磨后,在无尽的绝望和愤怒中去死。”
“……”
叮——
是老人的手不小心碰到调羹,调羹又撞上空碗发出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