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个少女在火光中用沾满血的手握紧同样淌着血的刀子横在少年脖子前,对她笑出森森白牙的场面,时隔多年也依旧如此清晰。
“你简直连心脏都暴露出来了。”
“他每天就在我面前晃啊晃,晃啊晃——我可是忍了很久,才终于等到这一天呢。”
——
火光湮灭在脑海里,幻化成眼前微微摇晃的水晶灯。
秦夫人无声捏紧了手——“这都是你教我的。”
她低声喃喃。
·
宴会上觥筹交错的时候,后门通往的主宅内,温荣换了另一套礼服,却没急着去设宴楼,而是在那个刚搬进来的大箱子附近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好一会儿后,他才转头问跟着过来的一个佣人:“怎么只有这一个箱子?另一个玻璃箱呢?”
“少爷说,那个玻璃箱要送去他的房间。”
温荣狠狠皱眉,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佣人小心问他:“先生,这个木箱子怎么办?”
温荣死死盯着那个木箱子,眉头皱得更紧,活像看着什么臭虫,可最后还是憋不住心头那把火,他咬着牙发出一声冷哼:“打开吧!”
“我倒要看看,她送了什么好东西!”
两名佣人上前,共同将那个沉重的木箱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