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还在大放厥词,试图灌鸡汤,周玫狠狠地挂断了她的电话。
余佳嘉急切道:
“怎么说?”
周玫沮丧道:
“说了半天,一句正经的都没有。
一说基本工资,就说我请假多,扣光了。
一说打赏礼物,就说公司在我身上砸钱投放流量,钱都花了。
那不就是说我这个月白干?
如果仅仅是这个月白干,我也就认了,就当被狗咬了。
可是我看他们这意思,是想以后都这么干。
那我不是成他们公司的奴隶了,天天干活,到月底就给我一千块钱,打发叫花子呢!”
余佳嘉咬了咬唇:
“玫玫,他们会不会是骗子公司?要不,趁你还没陷入太久,干脆和他们解约吧。”
“解约?”周玫眼神黯淡下来,“现在说解约。想当初,刚跟他们签约的时候,我那个高兴,你不是也为我高兴吗,当时还以为我碰到了多好的机会,一辈子难得撞上的大运,那时候还以为我终于要出头了,佳嘉,你还帮我……”
余佳嘉道: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高兴是真的,现在的被动也是真的。佳嘉,你不用太难过,人这辈子这么长,谁能保证自己做的每个决定都是正确的?
现在你是被他们骗了,这不是你的错。
就好比你走在大街上被人偷了,那肯定是小偷的错啊,还能怪自己出门不该带包吗?
受害者有罪论不应该用在任何人身上,包括你自己。”
周玫眼眶泛着泪花:
“我是真以为我的机会来了。算了。看来我就不是那个命。等解约之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出门找个工作打工算了。”
“你先别急。”余佳嘉道,“今天我公司不忙,等会我跟人事说一声请个假,今天我陪你把这件事办了。”
周玫见余佳嘉这么上心,心里也觉得有了依靠,身边有个商量的人,总好过自己一个人拿主意。
她现在对余佳嘉的感觉可以说得上是崇拜。
首先她学历比自己高,是硕士;其次她有好几年的职场经验,感觉经历很多事情,遇到事情不像她一样会慌张;
第三是她是本地人,从小被富养长大,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松弛的感觉,不像自己,总是匮乏、胆小、容易自卑难过,容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