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康陪着小心凑近,估计老父亲手臂长度,到达他头上的时间,不敢靠太近。
“不是从不愿意去嘛?”蔡明贤挑眉瞪蔡安康,指着蔡安全,“看你二弟,已经扛着锄头准备下地,你是怎么有脸偷懒的?”
别看蔡明贤考了那么多年,还是个童生,论语言这块,他就没怕过谁。
不是丁黟拉着蔡明贤,日上三竿他们还不能出发。
“走吧,有事回来再说,日头上来,赶路热。”
被喷得满头唾沫的蔡安康本孺慕的望向丁黟,感谢亲娘,使他脱离苦海,没想到亲娘是想着秋后算账。
蔡安康丧着脸,目送驴车远去,回头准备抱着媳妇哭诉一番,张兰一横眼,一扭腰,干活去了。
丁黟离开,蔡家人下地的下地,喂猪的喂猪,谁都没闲着。
也是因为没闲着,蔡家才能一步步再站起来。
驴车没有车厢,就是一块板搭了个棚子,遮住一些照射来的阳光。
第一次见识古代沿途风景,蔡湘瞪着一双大眼睛,到处看。
连绵起伏的山丘,光秃秃的山头,土黄色泥土上,在夏日,长势最好的时候,地里长着稀稀疏疏的庄稼,和在后世看到的截然不同,和电视里看到的更是不一样。
屁股底下的驴车,颠簸不堪,据说他们走的路,还是官道。
蔡湘又陷入忧愁中
出发晚了,晌午时分,他们才到达云关山。
驴子上不起,蔡明贤熟门熟路找到山脚人家,将驴子寄存。
一行四人,提着简陋的行李,慢悠悠爬山。
七岁的蔡修端,说自己好似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人背,要自己走。
丁黟内心腹诽:“七岁豆芽菜,顶天立地男子汉,天忒矮了些。”
嘴里吐出的是:“好的,加油,奶奶看好修端,修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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