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剪装订好一本,木长老抱着它们去往隔壁放好,和丁黟没有再交流。
丁黟蹲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风景出神。
祭司殿所在的地方地处平原,这里的人们,没有像炎部落那里的人一样,选择住在山洞里,而是走出来,在平原修建防御工事,那是城墙的雏形。
简陋的工事包围下,是部落的族人,老幼在中间,青壮在外围。
部落四周,是一块块开垦出来的田地,上面种植的东西虽然潦草,却是兽世界人们一点点从大自然摸索中总结而来。
石桌上还有一本木长老未曾拿走的书册,丁黟跳上去,翻动。
上面的符号,不是任何一种文字,甚至连文字的雏形都算不上,是简笔的动植物结合体,还有一些生活中常见的物件。
丁黟突然感到羞愧,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却看不起巨人。
“现在的我,和凤彩有什么两样。”丁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在别人的描述中,丁黟有个大胆猜测,凤彩不是兽人世界的人。
木长老话一出,她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风采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剩下百分之一,留给无知的自己。
穿梭在不同的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发展规律,而她只是见识得多,还有幺幺的帮助,不是比他们更聪明,更有智慧。
想起步幼菱和单如雪的世界,她靠着时间作弊,才险之又险拿到第一的宝座。
想到幺幺经常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丁黟突然就对她丢失的记忆感到恐惧。
会不会在她原来的世界,她就是垫底的存在,还因为性格不好,经常被人套麻袋。
丁黟打个寒颤,做贼一样,到处瞄了几眼。
没人。
她趴下来,感觉受到一万点暴击。
甩甩头,不敢再想。
她从未真正融入到每一个世界,所以和原身的表现大相径庭,但凡关注原身的人,都认出他们的不同之处。
被人拆穿不是一次两次,丁黟抱着游戏的状态,主打“活着”就行。
怎么活,如何活,她不在意。每一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色,都活成丁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