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欲言又止,之前几个大夫都是同样的说辞,她有心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最终放张大夫离开。
丁黟扯了扯她衣袖,用小孩子专用的糯糯声音安慰道:“娘,我没事,不用担心,或许是之前我玩的太累,是睡着了,不是晕过去,不用担心。”
王氏一脸心疼,睡着能睡三天?她的囡囡啊,实在是太贴心。
制止丁黟下床,王氏将被子往上拉,“囡囡,不舒服一定要和娘说,娘会替你做主。”
丁黟爬起来,握紧拳头,放在脸前,“娘,你看,我好着呢,不要担心。娘,我饿了。”
夏日白昼格外长,晨曦微露,不一会,风卷残云般将天空的的云彩吹散到不知何处,露出逐渐明亮的日光。
丁黟骨碌碌翻身下床,跑到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空气,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整整十天啊,她被关在屋子里十天。王氏怕她有闪失,禁止她出门,房门都不行,每天被关在狭小的屋子里,一向活泼好动的丁黟如何受得了。好说歹说,讨价还价,王氏终于定出十日期限,十天后,如果丁黟没事,那就随她意。如果再出什么事,就只能听王氏的。
丁黟在院子里伸伸胳膊腿儿,再不出门,她都要生锈了。
房门可以出了,远门也可以,但府门还是对丁黟无情地关上。
没有比较就没有幸福感,丁黟能离开小屋,已经兴奋到无从表达,迈着小短腿,从一个院子逛到另外一个院子,不嫌累。
着实玩了好几天,某天晚上,入睡之前,突然想起关乎博南侯府生死的重大事情,如今距离原身死亡节点,只剩下半年时间。
顿时,丁黟大惊,她最近有些放飞自我,忘记如此重大的事情,要是她任务没完成,幺幺没能量,下一世她岂不是照样挂。
紧迫感一下子上来。
丁黟哪里还顾得上睡觉,急得团团转,想着明天开始,在侯府范围内进行检查,可不能让别人将赃物放进来。
“如何检查呢?”丁黟犯难。
原身记忆中,赃物不是在书房搜出来的,具体是在哪,什么时候放的,她一无所知。
堂堂侯府,没有借口,自然不能大肆搜查,让外人知道,一项“治家不严”罪名扣下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段里,够侯府喝一壶。
丁黟睁着眼睛想了许久,第二天瞪着一双黑色肿泡眼,出现在王氏面前,将王氏吓得够呛,差点以为自家囡囡中邪,身体又不舒服。
被王氏拉着检查又检查,确认没事后,才放她出去。
丁黟闷闷不乐,事关侯府生死存亡大事,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