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不如我们请个高僧作法吧?”
小五显然也看到裴宴之眼下的青黑,他为人大胆跳脱,一开口就要请高僧来驱魔,吓的引泉拿手里的剑打他。
“作法!作法!你个吃里扒外的,你请高僧你驱的是谁,谁是魔……”
“自然驱的是附在世子身上的妖魔啊,这妖魔也委实大胆,这都两三年了还缠着世子不放,我以前请那些符一点用都没有,依我看它定然是个混世大魔王,不然怎么敢在相国寺附在世子身上,那相国寺也太不灵了,好歹世代受百姓香火,连个妖魔都镇压不住。”
听了他的话,引泉直摇头,“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见过世子……那时的状态,一旦入睡,必有异动,除非浅眠,而且世子时常恶梦缠身,种种迹象,不像被妖魔附身,倒向是……倒向是……”
“倒像是什么?”小五好奇的问。
引泉压低了声音,“像是心魔!恕罪经一页可恕百人性命,你想想世子抄的烧的恕罪经都有多少了,千余页总该有的了,什么样的大罪连十万生灵都不只……”
小五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对引泉的猜测不以为意,“世子天纵奇才,为国为民,新商法新地法,哪个世子不是亲力亲为,说他手里有十万生灵的性命鬼才信呢……”
听他这么说,引泉也不与他争,只打了热水进去给裴宴之洗涮,之后三军会议,接着没过多久叛军那边就有异动,异国趁机骚扰边境,前有狼后有虎,他们只能苦苦挣扎,夹缝里求生存。
直到上京城那边开始一车车送来各种物资。
连同物资一起送来的,还有八百里加紧的书信。
“八百里加紧急如何能轻用,依我看公主终究还是女子,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这话说的,公主如今在朝监国,定有重要之事。”
“她能有什么事,不过一介女子,说好听点是监国,说不好听就是花瓶,她又不懂军国大事,朝中六部,主事的还不是那些尚书大人……”
裴宴之刚从帐里出来,就看见一群主将在那边叽叽歪歪说是非,他捏紧了手里的信纸,嘴角一勾就迎了上去。
“诸位大人好闲情,竟有空在这论是非,不过你们这消息着实不灵通,早在景帝(老皇帝)还在世时,就新添了一部,由公主掌管。”
“自公主掌管新部起,六部之中便是尚书也无人敢小瞧公主,此次我军大部分物资军费,都是公主带领新部筹备,如此不见各位将军感恩,倒一口一个花瓶摆设的羞辱公主,不若公主这次送来物资,你们也别领了。”
听到裴宴之发了怒火,众将连忙低下头去,其实他们也不是真瞧不起姜舒绾。
毕竟大景国有多穷大家有目共睹的,皇宫事变后,除北境外,三境皆乱。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姜舒绾能搞到这么多粮草银响,真是相当牛逼了。
只是,监国嘛,他们真不觉得姜舒绾能行。
“行了,下去吧。”
“以后别叫本帅听到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