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礼知道塞德里克一定是做了很不好的梦,她眯着眼睛,感受着塞德里克热切的爱意。
在一番温存过后,塞德里克最后蹭了蹭傅朝礼的嘴唇,才抿着嘴唇,在听到傅朝礼的呼吸声渐渐平息下来后,他沉闷地回应了一声。
“嗯。”他低声说,“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的傅朝礼一眼就看到了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灰色眼睛,那双眼睛不知道睁了多久,在看到她醒过来时,才缓慢地眨动了一下。
“醒了,朝朝。”塞德里克笑着说,他用手指擦了擦傅朝礼的眼角,那里有她刚刚打哈欠流出来的泪水。他的嗓音温和,语气愧疚,还带着一点心疼,“昨天晚上我一定是吵到你了。”
傅朝礼盯着他看了一会,看得塞德里克再次沉默下来,他低下头,想要去亲一亲她的鼻尖,被傅朝礼偏了偏头躲开了。
“你梦到了什么?”傅朝礼主动撑起自己的身子,在塞德里克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坐在他身边,双手捧住他的脸,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能和我说一说吗?”
“就是三强争霸赛的时候。”
塞德里克从来没有办法对傅朝礼隐瞒,他也绝对不会隐瞒她。他跟着坐起来,伸出自己的手臂,把傅朝礼搂进怀里。
他把头埋在傅朝礼的肩膀上,高大的身形依偎在傅朝礼身前,自然地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你还在害怕那件事吗?”傅朝礼拍拍他的后背,“伏地魔已经死了,不会再遇到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塞德里克摇了摇头,他那像本人一样柔软的发丝扫过傅朝礼的脸颊。
“只要想起来你那时候的样子,我就呼吸不上来。”塞德里克艰涩地说,“你是为了救我,我宁愿死在那里的是我——”
塞德里克的话没有说完,傅朝礼捧着他的脸,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分,塞德里克却仍然觉得不满足,他几乎想把自己粘在傅朝礼的身上,或者把傅朝礼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种粘腻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什么对傅朝礼一个人的肌肤渴求症。
塞德里克抬起眼睛看着傅朝礼,继续把自己的身子压过来:“朝朝,不如你再——”
傅朝礼用手撑开他的脸,笑着说:“该起床了,塞德。既然你昨天晚上做了噩梦,那早饭就由我来做,怎么样?你要试试我的手艺吗?”
塞德里克把傅朝礼的手抓在手里,抱着她起身下了床。
“我们说好了,不用你进厨房。”洗漱完的塞德里克把手臂上的衬衫袖口挽起,他自然地穿上了围裙,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身边的傅朝礼,“在婚礼上约定好的,不是吗?早饭想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