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协调，就是下方那块残破不堪的地面。

方羽和白然下落，站在地面之上。

大衍灯就漂浮在方羽的头顶上方。

白然环顾四周，倒吸一口凉气，骇然道：“这下手也太残忍了……连一具完整的身躯都没有啊。”

“不只是这样。”方羽淡淡地说道，“她们的身躯还被特殊处理过。”

听方羽这么一说，白然仔细一看，果真如此！

“这……”白然想了想，脸色铁青。

因为他知道，这种情况最大可能是……被人为处理了。

白然自幼出生在大户武道世家，见过很多打打杀杀的场面，死状更凄惨的人他也见过。

可这种事情……他还真没见谁干过！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白然说道。

“在没见到真面目之前，不能断定对方就是人类啊。”方羽说道。

“不是人类，难道是妖兽！？对了，也只有妖兽会干出这种事情！”白然恍然大悟道。

方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还在仔细观察地面上的残躯。

直到确认灵儿不在其中，他才抬起头来。

随后，他又蹲下身，摸了摸地面上的污渍。

污渍已经彻底干了。

“这里的战斗，至少发生在二十四小时之前。”方羽说道。

郭翠云带着四名弟子前来追寻掳走灵儿的老头，结果无一生还……

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

方羽催动大衍灯，搜寻附近可能存在的气息。

但搜寻一番过后，却没有结果。

整块地面都散发着浓厚的血腥气味，就算真有什么气息残留在这里，也被掩盖了。

“如果打斗发生在这么久之前，那么对方必然已经远离此地了。我们什么都没掌握，要追寻极其困难。”白然沉声道。

“确实，不过……”

方羽正想说点什么，脸色却是微变。

他听到了一阵细小而零碎的脚步声。

似乎有某群生灵，正在朝他所在的位置赶来。

过了几秒钟，这阵脚步声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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