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丹娘偏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叹了一声忙道:“翁姨娘是我二弟纳的妾室,自然也算沈家的一份子,这事儿要细究起来,还是翁姨娘失了分寸。若无她闹得人尽皆知,将那小戏子辱骂责打,人家说不定也不会一时想不开,事情更不会闹成这样……”
她边说边看向湘王妃,“想来今日贵妃娘娘设宴邀请你我,也有这个意思吧。”
琼贵妃:……
湘王妃:……
琼贵妃真的很想问,她有什么意思了?
她不过是想让抚安王府负责这件事,丹娘作为抚安王府的当家主母,又是沈家长嫂宗妇,这就是丹娘的义不容辞。
可到了丹娘口中,好像一切事情皆由翁元雁所起,她今日设宴就显得低人一头,是为了平事为了护着自家侄女才有了这么一桌饭。
琼贵妃咬紧牙关,忍了又忍:“沈大奶奶,你有所不知……这件事其实瞧着是本宫的侄女而起,但归咎其原因,还是出在你抚安王府。”
“噢,为何?”丹娘不解。
琼贵妃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不由得一阵嫉恨。
哪有嫁了人的妇人还有这般干净的双眸的,哪一个不是循规蹈矩,以夫为天?偏丹娘过得这般潇洒,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沈寒天那般人物,内宅之中也只有她一人,连个通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