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妈妈忍不住红了眼眶,又是唏嘘不已,“他们想给自己的女儿安葬,却也拿不出什么银两来,又怕得罪了上头的贵人。”
丹娘垂眸,一时间百感交集。
在这个年代生活的老百姓就已经不容易了。
而那些迫于生计,又无良民身份的下九流,更是任人践踏的存在。
云梨班的班头从前有多捧着这姑娘,如今就有多厌恶,唯恐避之不及。
能将小戏子的尸身挂在沈府门口的贵人能有几分良心?
“给她下葬了吧。”丹娘淡淡道,“怎么着也该叫人入土为安。”
“夫人放心,老奴已经依着夫人说的做了,给了银钱,也找了负责丧葬的人,只是……不能大张旗鼓,也就在郊外附近寻了个地方葬了。”
“嗯。”丹娘这会子才面露些许疲惫。
倒不是身子累了或精神不济,只是感叹这桩原本的风流韵事背后藏了不知多少人的血泪。
可笑的是,两个当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躲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丹娘就不信了,这两人还能一直藏着不露面?
当晚,沈寒天就押着沈瑞回来了。
丹娘也忙了一整日,这会子只想放空自己,好好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