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氏去抚安王府接松哥儿下学,也与丹娘说起了这段时日沈府里的事情。
“噢,竟有这样的事儿?”丹娘来了兴致。
王氏无奈地弯起嘴角:“可不是,这几日府里热闹坏了,整日不是吵就是闹,真真是叫人头大。”
丹娘细细瞧了王氏。
她口中说着不快,但眉宇间并未有多少烦闷忧愁,反倒是有些松快。
丹娘不免好奇,索性直接问了。
王氏对着自家大嫂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说出来也不怕嫂子您笑话,咱们都是一家子的,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多记恨她。”
王氏抬手抚了抚松哥儿的头发,语气越发和缓,“只是觉得她也不容易,从堂堂县主之尊落到今日这幅田地,换成是我,八成也会心里不平的。”
“我不去为难她就是了,我想要的,不过是府里和和气气地过日子。人嘛,横竖也就几十载,这般折腾的,当真无趣。”
她说着轻轻摇头。
丹娘心中佩服不已:“难为你了……能这样想。”
“还是嫂子那句话说得对,内宅之中都是女眷,何必针锋相对,咱们一道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只盼着她也能想明白吧……”
王氏叹了一声。
如今王氏已经看明白了。
所以放下了心结,也放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