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战战兢兢、不明所以——二爷与二奶奶本就是夫妻,丈夫离府数月,一朝回来陪着妻子才是天经地义的,怎么到了姨娘这里,好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婆子磕磕巴巴回道:“这、这是二爷说的……”

翁姨娘正对着镜子梳妆,闻言气愤至极,猛地摔掉了手里的发钗。

“这个贱人!!”她瞪着镜子深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一屋子下人都听到了,面面相觑,纷纷低头,不敢吭声。

一夜过来,沈瑞只觉得神清气爽,分外餍足。

昨个夜里王氏拿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沈瑞先是一道读太太的家书,后又垂泪惋惜,惹得丈夫心生怜爱,这一夜有多旖旎缱绻自不必说。

用着早饭时,外头婆子就来传话了,说是翁姨娘昨个儿夜里突发肚痛。

沈瑞心头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不来报我?”

王氏忙按下,轻柔笑道:“二爷莫急,是我没让她们惊扰你的。你这一路长途跋涉的,怕也没怎么休息好,偏那会子你刚睡沉,我哪里忍心再叫你起来。你放心,昨个夜里我就让大夫去瞧过了,不碍事的。”

沈瑞奇了:“那么晚了,你去哪儿请的大夫。”

王氏嗔怪又笑道:“瞧你说的,昨个儿你刚说她有孕,我出门那会子就吩咐了,去请了京里的名医过府,我想的就是稳妥些个好,不巧刚好派上用场。”

“请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