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一日太医出手,妙手良方用着,她的脸上多少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
也就是柳承易念旧情,这几年府里的那些上好的胭脂水粉都紧着金姨娘用,花多少银钱都没人说个不字。
听到这话,金姨娘抿了抿嘴角:“那就多谢奶奶了,妾身不过是担忧爷,爷是咱们府里的顶梁柱,若真有个什么……”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低头抽泣,轻轻拭泪。
见状,浑身是刺的慧娘反而松缓下来。
双肩一沉,慧娘望向窗外:“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那会子你陪着爷在外,不怕苦不怕累的,如今再坏也不会比那会子更辛苦。你原是……比我强的,怎么今日反倒哭起来了?”
金姨娘略一窒,忙擦了擦眼角:“奶奶说的是。”
这妻妾二人本就没什么话好说。
略坐了坐,金姨娘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慧娘的院子,她脸色刷的一下沉了,快步回到自己屋内,才压低声音骂道:“真是我命苦,总是棋差一着!!也没享过几天的福,怎么就这般了……”
一旁的丫鬟忙劝着。
这不劝还好,一劝就更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