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见缝插针,冷笑道:“都是大嫂的孩子,怎么还分了个厚此薄彼了,大嫂子不是我说您,咱们家这些孩子里,要说能比寒天更出众的,怕是挑不出来,横竖都是自己的血脉,叫寒天在前头替弟弟妹妹们挡着,岂不是更好?哪有您这样的……啧啧!”
话还没说完,沈夫人那如冷电一般的眼睛立马瞪了过去。
三太太也无所谓,说完了还给自己男人添了一碗汤。
沈家三老爷最是木讷老实。
当着这样的气氛,他索性装聋作哑,一声不吭,接过妻子递过来的汤就喝。
这态度,分明就是与自己婆娘站在一处。
“事已至此,我意已决。”沈寒天不打算再跟母亲纠缠下去,“明日一早您就动身,一应车马、行装、箱笼我已经帮您打点妥当,这一路回去也有专人护送,走的是官道官船,必不会叫您受累。”
沈夫人一惊:“你……”
刚说完,外头来人传话,说是太太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沈寒天满意道:“一样没落下么?”
“回侯爷的话,一样都没落下,这是箱笼行装的单子。”
说着,肃七就递上一方薄薄的写满笔墨的纸。
按照沈寒天办事的规矩,这纸上的内容必定是誊抄过的,绝不会只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