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是她的身子,丹娘正色劝她用药也是理直气壮,沈夫人到后来已经不想听她的话了,只盼着这咳嗽能好些个,再不用吃这药就成了。
只可惜,想得很美好,事实却不能如意。
被丹娘连灌了三次药汁后,沈夫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实在是苦怕了。
等到天亮时分,张太医过来请脉时,沈夫人抿紧嘴角,一脸黄连色,瞧得张太医都忍不住嘴角扬起。
好在他也是经年的医者了,什么大户人家里的隐私没见过,当即就敛住了,不落分毫。
“贵府太太的脉象瞧着稳定些了,想必那药没落下,这样的话不出几日必能好转。”张太医宽慰道,“我再开些安神助眠的药,叫太太能睡个好觉,好得更快些。”
丹娘福了福:“多谢张太医。”
说着,她亲自送张太医一直到院门外。
门外,一童子正等着,见张太医出来了,便上前接过药箱。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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