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本座说的是神女殿下可以离开,并没有说他们两个,也有资格离开。”诡四声音沉混,带有一股寒气。
般若将手中沉渊,丢给了张若尘,唤出命运决杖,道:“若是本神女一定要带他们离开呢?”
诡四嘴角上扬,四只眼睛狞然一笑:“般若神女未免也太瞧不起诡四,若不是给命运神殿和怒天神尊面子,神女觉得,自己有多少把握可以逃走?”
空里藏海已是从金色溪流中捞出断指,续接过去,并且,出现到溪流对岸,与诡四成掎角之势。
般若道:“我若要走,你拦得住吗?”
“在别的地方,本座的确很难杀死神女殿下。可是,这里是佛门神尊的体内,什么逃生手段都施展不出。想要逃,谈何容易?”诡四语气中充满自信与霸道,似乎是吃定了般若三人。
若般若就是般若,或许真会惧他三分。
但,般若却是池瑶。
池瑶千年前就已经成神,修为完全巩固,而且修炼出了神境世界。
般若道:“若我自爆神源,你们又有谁逃得掉?”
诡四道:“本座正是知道,神女有这一招同归于尽的手段,所以,才给你离开的机会。否则,又岂会跟你这么多废话?”
般若和诡四对话之时,海水向张若尘传音:“若尘师兄,我听过诡四的名字,此人是死神殿末法神王的弟子,年龄甚大,修为很是可怕。”
“这里很危险,别的神灵随时可能到来,神女殿下最好快些做决定。”
诡四根本不信,有神灵会为了别的修士的性命,施展同归于尽的招数。特别是般若这样的新神,还有十多万年的寿元,怎么可能甘心自爆神源?
金色溪流的上游,蓦地,响起悠扬的口哨声。
吹的是一首婉转的歌谣,绵长悠扬,极为动听。
众人的目光,都向溪流中望去。
只见,一叶轻舟,从上游飘了下来。
舟上半躺着一个俊美至极的红衣男子,长发飘飘,英气逼人,膝盖处,放有一柄珠光宝气的剑。
分明是无比危险的地方,他却像是在游山玩水一般,轻松自在。
张若尘看着慵懒躺在小舟上的红衣男子,感到诧异至极,道:“妾三千!”
“封尘!”诡四道。
口哨声停下。
小舟也停下,金色溪流推不动。
俊美得不像话的红衣男子,撑起身体坐直,系了系松松垮垮的腰带,随即懊恼的道:“怎么又是你们死族的神灵,没完没了了吗?要打要杀,本剑神奉陪到底。”
空里藏海和南圣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明白封尘剑神话中的意思。
如此关键时刻,诡四显然是不想节外生枝,笑道:“封尘剑神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们无冤无仇,怎么会要打要杀?”
“无冤无仇?”
封尘剑神感到茫然,道:“这么说天鹊神姬不是死神殿的神灵?我听说,你诡四和天鹊神姬关系很是要好,亲密得很。”
“你把天鹊神姬怎么了?”诡四脸色一沉。
封尘剑神提了提腰带,道:“几天前遇见了,用这小舟栽了她一程,然后,她便对我要打要杀。好不容易,我才逃来这里。”
空里藏海道:“天鹊神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剑神你出手?”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
封尘剑神颇为回味,道:“我们曾渡过了美好的一夜,之后,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昨夜就当是一场春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她便无理取闹,对我要打要杀。”
“我先说好,我们真的是你情我愿。你们来评一评理,大家都是活了上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存在,怎么还看不透这些?我以为,她也只是因为死了丈夫,寂寞太久,想要玩玩而已,谁知道她当真了!”
诡四早已是怒发冲冠,四眼中涌动雷火。
天鹊神姬是与他们一起,进入黑暗之渊,更是诡四一直欲要得到,却无法得到的女人。听听封尘这个混蛋,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