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放在张若尘这里,是一个女人就有一场大戏,比六道宇宙的大事都更难处理。
在七只凤形太古生物的拉引下,元神妃的车辇行在宇宙虚空,拖出七道绚烂的云霞神痕。
车内空间广阔,装饰华丽,铺洁白的神兽皮地毯,放置丈长的玉质桌案。
张若尘是被元神妃元笙强行拖拽,带往太古道……也就是昔日的黑暗之渊,解决石矶娘娘与太古生物的矛盾。
谁叫自己当年将元道族皇变成了元妃娘娘?
更让元妃娘娘有了身孕,诞下子嗣。
男人嘛,一旦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下半生就得为下半身闯的祸负责。
自古英雄,最难过的就是这一关。
越是英雄,越是如此。
元神妃足够的骄横乖张,昔年在黑暗之渊,可是将当今威震天下的天道大帝张若尘和轮回之主阎无神,都一起揍过。
两位始祖都曾在她手中,吃过不小的亏。
当然,在将张若尘拖上车架后,这位昔日的霸道族皇,也是难得的展开笑颜,主动斟酒侍奉。虽显得有些生疏,但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石矶当年冲击始祖境界,在黑暗之渊吞噬天地物质,凝聚有尽始祖界,与我太古各族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纪元大战和六道开辟,她都有功劳在身,我知大帝胸怀宽广,不会轻易斩杀有功之士。所以,太古各族所求不多,只求大帝能够驱逐石叽离开,让太古生物自己执掌太古道的一切。”
元笙双手捧着酒杯,递给张若尘,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温柔可人一些。
张若尘接过酒杯,沉思片刻:“如此不共戴天之仇,就这么揭过了?”
元笙微微一愣。
她没有无月、罗乷等人那么多心思,有些把握不准张若尘的脉搏。
难道他是记恨石叽娘娘,想要趁此机会报复?
又或者另有谋划?
元笙被张若尘算计了太多次,特别是救仙乐师那次,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因此这一次,元笙长了一个心眼,以退为进道:“她毕竟是始祖,背后更有梵心姑娘撑腰,太古各族怎敢让大帝为难?就算真要报仇,也只求初念争气一些,若将来踏入始祖之境,自当扛起太古十二族的大旗,找石叽复仇雪耻。”
张若尘近距离凝视她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眸子,笑了笑,将酒杯中的酒饮下:“就连你也跟她们学坏了,说话的语气都很一样。”
“不就是实话实说?”
顿了顿,元笙才又试探性的道:“大帝难道还真会因为太古十二族,惩处一位始祖?”
张若尘意味深长的道:“做错了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不能因为有功,就完全不追究她过去犯下的滔天大罪。对吧,曦曦?”
潋曦坐在靠窗位置的白色地毯上,凝望星空,梳着长发,脖颈和玉臂雪白,道:“石叽曾联手尸魇等人置大帝于死地,能欺骗大帝一次,就能欺骗两次。若不惩处,让其知道背叛的代价,谁知道与祖参会开战后,她会不会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再次背叛?”
潋曦当然对石叽娘娘有恨意。
若不是张若尘,世间早就只剩魂母,而无潋曦。
张若尘道:“看,潋曦还是曾经的潋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笙笙,你不要跟无月她们学,不要让我总是来猜你们的想法。”
直到这一刻,元笙才真的确认张若尘的确是要拿石叽娘娘开刀,但听到“曦曦”、“笙笙”这样的称呼,又觉得他玩笑戏耍自己的成分居多。
元笙不装了,眼神锐利的问道:“敢问大帝,欲如何惩处石叽?”
她不相信张若尘会直接斩杀一位始祖。
张若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你先坐过来,离那么远干什么?”
元笙坐到了张若尘腿上,臀肉细腻而充满弹性,娇躯靠在他怀中,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出“昏君”二字。
“你坐我腿上干嘛?”张若尘道。
元笙就知道自己又被张若尘耍了,攥紧拳头,忍着怒火,起身要坐到一旁去,但却被张若尘抱住纤腰,压回腿上。
都主动送上门来,还想走?
“正如潋曦所说,石叽是应该敲打一下,否则她根本不知道敬畏,背叛和欺骗必须付出代价。”张若尘道:“想亲自教训她吗?我可以给你一个上手打她的机会?”
元笙自是不敢如此狂妄。
一个始祖之下的修士,动手打始祖,就算有帝尘在一旁压着,也绝对是奇耻大辱。
此等羞辱,谁知道始祖将来会如此报复?
张若尘的耳朵靠到元笙左边饱满的酥峰处,做倾听状:“我怎么听到,你心里在骂我昏君?不是吧,苦修了一辈子,还不能放纵些时日?你是我的妃子,在你这里,我还要扮作道德君子不成?”
“这宁静和惬意不会太久,下一次风暴正酿中,到时候能待在一起的机会恐怕就不多了!我认为,关上门来,就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自我……”
……
“诶,来了!”
突然间,张若尘眼中浮现出一道精芒,神色无比严肃,再无和元笙戏耍玩闹的心思。
透过车架的窗户,望向宇宙之北。
漫过北泽长城的雾中,闪出数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