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抬脚将王逸铭的血条归零,无情地丢出包房外。
谢束神情呆滞地将门再次关上。
包房内只剩下李堇泽这个外来的人。
他有些拘谨地瞧着文岁雪,回想着自己应该没有可以挑刺的点,弯曲的脊背顿时就直挺挺地抬起,有了不少底气。
刚准备说话,文岁雪抬手打了个暂停。
“你先想好再开腔,若是真想你们李氏断子绝孙,那我不介意现在就动手。”
李堇泽明媚的眉眼微僵,也听明白了文岁雪话里的意思。
沉思几秒,抬眼,他看向单莲,探究的视线犹疑了一会,他问:“那他呢?他就能接受了吗?”
不等单莲开口,文岁雪直接了当地回答:“对啊,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妥当了,现在就等婚礼那天了。”
李堇泽明眸微顿,想起听说单氏家族忽然老来得子,他心里有了些许猜测,也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
说实在的,他的长相与身材和单莲可以说是不相上下,更胜在声音好听,所以文岁雪才会跟他谈了4年之久。
可他是家里独子,他的父亲对于他的另一半也是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是真心相爱,能好好相处,也能给他生个大胖孙子就行。
偏偏就是这么低的一个要求了,文岁雪还杜绝了。
也许就是天不遂人愿吧。
刚才说什么他爸已经管不着他的婚事,不过是一时情急之下说的。
现在冷静下来,李堇泽明白,自己做不到如此自私。
自己的父亲一个人抚养他消耗了大量心血,这也导致他比同龄人衰老得更快,李堇泽不想让他有所遗憾,更不想自己变成一个不孝子。
似放下了长达4年的情感与4年的想念一般,他缓缓呼了一口气,莞尔一笑:“祝你们幸福。”
转身,他将门打开,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视线模糊间,他匆忙地走进洗手间。
隔间里,坐在马桶上,他捂着唇,无声落泪,肩膀一颤一颤的。
没人知道,没有文岁雪的这四年,他几乎都是在纠结与煎熬中度过。
可作为家中独子,他又不能让自己的父亲看出任何异样。
这四年,他感觉自己活得好累,一边要克制去找文岁雪,一边又要处理公司里的事情,还要面对自己父亲的逼婚,这让他几乎几度面临崩溃。
现在好了,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就要和别人结婚,对方的方方面面条件都比自己好,他再也不用再有所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