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二百四十四章 九道回归,天道圆满

万古神帝 飞天鱼 3786 字 21天前

没有轰鸣声,反而整个世界变得极其安静。

更远处的阵海,池昆仑也跟着一起自爆神源,毁灭光芒遮蔽一切景象。

血绝族长沾满鲜血和汗污的脸上,再不见任何笑容,双眼湿润而深沉。一瞬间,大脑有些空白,身体摇晃,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耳鸣,听不到任何声音。

紧咬牙齿,眼睛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有些天旋地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找什。

视野中,隻能看见一团团火焰和未知物质坠落,砸出巨坑,掀起尘土。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外孙,「张若尘」陨落在了时间长河。羁绊一生,斗了不知多少次的老对手「荒天」,这一次是真正的陨落。

「池昆仑」是张若尘的长子,死在了眼前。

第4244章 九道回归,天道圆满.

「阎罗太上」身上的最后一点物质也燃尽,化为一片发光的火星微粒,从半空洒落。

血绝族长一直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但这一刻,内心的压抑和痛苦,比当初张若尘被擎天废掉修为和老族长死去时都更胜。

「吼!」

「始祖!长生不死者!去***……我血绝不信,绝对不信打不穿神界,这世间就没有打不倒的对手!绝对没有!」

血绝族长怒吼。

因为他发现,哪怕荒天和池昆仑自爆了神源,依旧没有完全摧毁浮空千流和阵海。

心头愤恨万分。

隻恨自己修为不够,无法一脚踏碎这天始无终群山。

「轰!」

一脚踏在地麵,脚下出现无数道地

裂。

血绝族长飞了出去,身上的肉身物的撞向浮空千流中心的阵海。

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消失,直直

别无选择。

对上长生不死者的手段,做为半祖,隻有自爆神源这一招才能撼动。

黑暗尊主望向天始无终群山上密密麻麻的万界万族大军,内心极为诧异,感到不可思议。

时空人祖留下的手段不可谓不强,

若隻从外麵打进去,黑暗尊主自认自己绝对做不到,大概率会死在山中。

但现在,有他、白玉神皇、玄帝残骸叁位始祖留守的天始无终群山,隐隐出现被攻破之势。

黑暗尊主在继续等。

等阎无神、天姥、石叽娘娘登上山顶荒原。

叁人已经重伤,就算登上去,也不可能是玄帝残骸和浮空千流的对手。

更何况,主祭坛内,指不定还有什可怕手段。

虽时空人祖极力否认主祭坛中镇压着天道本源之力,但,以黑暗尊主对其的了解,主祭坛绝对不简单。

真要是天道本源之力……

那可就危险了!

黑暗尊主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要等天始无终群山中的四大始祖拚到法尽力竭,再出手收割始祖大药,从而一举恢複修为。

就算不恢複到天始己终的境界,也要先恢複到始终如一境的巅峰。

隻有这样,才有机会染指天道本源之力!

正在黑暗尊主谋思之时,空间异变,整个神界的天地规则变得静止。

「轰!」

一道光束,划破空间,降临到天始无终群山的山下,顿时一圈圈能量涟漪扩散出去。

在能量涟漪的中心,站着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正是问天君。

「总算是没有来迟!」

站在问天君身旁的,是一位身穿锦衣华袍的年轻男子,虽然年轻,但眼神却充满岁月的沧桑感,闪烁着忧鬱和智慧。

黑暗尊主看着这年轻男子,在脑海中,将他与昔日残灯的俊美麵容重叠在一起。

「长出头发的残灯!有点意思,你终于脱去了僧衣,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黑暗尊主当然知道,僧衣是残灯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现在,将之脱下,始祖级的修为将再也不受压製。

但黑暗尊主也今非昔比,自是不会忌惮于他。

「心中枷锁解开,所以回去了一趟。」

年轻男子向天始无终群山走去,突然想到什,停下脚步,对黑暗尊主说道:「我不叫长出头发的残灯,我叫林刻!刻不容缓的刻!」

问天君有些疑惑:「我们相识那会儿,你不是说,是刻骨铭心的刻?」

「不都是一个字?」

第4244章 九道回归,天道圆满.

林刻发现,自己被黑暗尊主的始祖秩序场锁定了,犹如身陷泥潭。

眼神略带诧异,他道:「尊主要与我交手?」

「我们这片宇宙的事,外来者还是莫要参与为好。"黑暗尊主笑道。

林刻极有涵养,谦逊而礼貌:「原本我也是这般认为,但受人之托,没办法拒绝,所以我又赶了过来。」

随他一抬手。

「哗啦!」

天地生异景,刀鸣似风起。

整个神界,无论是叁千大道和十万小道,还是七十二至尊道和九大古道,所有规则尽数化为锋利的道法飞刀,齐指黑暗尊主。

在张若尘看来,第二儒祖施展「彼此连天」助他,是想让他与时空人祖拚得两败俱伤。最好,张若尘逆转道法,自爆己身,与时空人祖同归于尽。

做为能够将精神力修炼到九十六阶的人物,怎可能是时空人祖身后的盲从者?

既然如此,张若尘自是要逼他出手,让他先去与时空人祖对决。

时空人祖单手展开,化为五指小天地,接住威势无匹的七十二层塔,依旧神态如常:「为什?」

七十二层塔的确堪称是单件战威第一的神器,在第二儒祖的催动下,压得时间长河都在扭曲。

也就时空人祖的修为,可以如此轻描澹写的接下。

第二儒祖与时空人祖千万年交情了,太了解这位老师。

他这句「为什」,并不是在问为什背叛他。

而是在问,为什要拚死,与其为敌?

时空人祖见第二儒祖不言,于是,又道:「你本该明白,老夫最不可能杀的人,就是你和轻蝉。我们多少年交情了,早已亦师亦友。」

「若尘与我为敌,我理解他,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痴儿,从来都不会在乎自己的利益,将亲情、感情、义气看得比什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