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雅点头，转移了话题：“你回去了一趟，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姬无殇盯着她。

白清雅：“得了吧，大家心里都有数了，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姬无殇双肩一颓，放弃挣扎：“目前没看出来柳兄有什么可疑的。”

白清雅没有说话，姬无殇看着粗枝大叶，其实眼力还是可以的。

他既说柳土獐目前没有可疑，必然是没有找到他的破绽，或者他真的是无辜的。

他继续道：“颜镜仙君最近倒是交友广泛。”

“广泛到什么程度？”

姬无殇：“这么说吧，四海八荒，四大部洲，六界之内，外加不计其数的小世界，他交友广到令人瞠目的地步。”

兰清雅笑了：“所以他的主子就藏在这些人中，他是他主子连接外界的锁钥。”

“幕后之人，你有怀疑的目标了吗？”

姬无殇摇头：“时间根本来不及，我看他出现在上界，一派淡然，以为他还有后手。”

“怕你们遭遇暗算，就匆匆赶回来了。”

他说着递给她一个玉简：“这里面是他近两百年来有过来往的神仙。”

兰清雅接过：“你怎么知道的？”

姬无殇轻哼一声：“你也太小瞧你三师兄了，这种小事查起来，容易得很。”

兰清雅剜了他一眼：“还想瞒我？”

算一个凡人的生平容易，可那是位仙君。

好在姬无殇平日里人缘不错，又是推演又是求人，硬是寻到了西方太妙至极天尊座下一位精通卜算的神君，才推演出这么个结果。

推演上界的人或事，本就犯了忌讳，那位神君不肯耗费自身法力，还有被因果牵连的风险。

姬无殇只能耗费自己的法力，供他卜算。

几卦算下来，伤了元气。

他一进门，白清雅就看出他脚步虚浮。

虽然他没有多说，她拿到玉简的一瞬间，已经猜到了。

激活了玉简，里面的名字足有八千多个。

果然是大海捞针。

若他背后那人再改换身份，用无数小世界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仙来与他见面，他们就更无从得知了。

这办法不行。

姬无殇看到她的眼神，也不演了，一脑袋靠在她肩头，有气无力道：“我何尝不知这是笨办法，可时间紧迫，我也只能先拿到个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