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

她说的是事实，可他不知道如实回答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自此便不喜欢他了。

虽然现在也没多喜欢。

可他没有体验过别的好。

在白楚然的认知里，她就是对自己最好的。

丹药流水一样送到他嘴里眼都不眨一下，还特意为他化形去花大价钱买药。

时刻将他带在身边，每日里轻言哄慰，温柔似水。

完全没有打骂，没有忽冷忽热，只有温声软语，开心快乐。

以前他以为，如女阴那样对他动辄打骂，心情好时才会给他几分好脸，已经很好了。

可跟了兰清雅他才晓得，那根本不是好，而是随着心情的施舍。

虽然他的比较对象只有女阴。

兰清雅不知他所想，见他沉默不禁挑眉：“怎么，我说错了？”

白楚然摇头：“没，你说得很对，就是这么回事。”

“那你刚才为何不说话？”

白楚然垂着的眸子不敢抬起，目光无意识地飘荡，忽然落在兰清雅露出的白嫩脚趾上。

“我，我怕你知道真相，会不要我。”他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脆弱无助。

兰清雅一怔，她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一时无言。

“你只需要说实话，其它的，我自会判断。”沉默半晌，她柔和了声音道。

白楚然终于抬起眼皮看向她，点了点头。

这样子很是乖巧。

“女阴没想到我可以将你们的契约抹去，所以，你现在脱离了她的掌控是意外。”

“嗯。”

“那你还要回去吗？”

“我不要！”他带着几分急切地道，看到她吃惊意外的眼神，声音弱了下去，终于讲起了他的过往。

“我本是在娆山诞生的神兽，我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女阴。”

“我是一出生就能够化出人形的，当时我什么都不懂，看着女阴的样子，我也幻化成了人。”

“女阴看到我很惊喜，哄骗我与她签订灵魂契约。我虽然不谙世事，也觉得那不是随意能签的东西，她才退而求其次，与我签订了主仆契约。”

“所以我从刚一开始来到这世上就和她在一起。”

“她脾气有些暴躁，尤其是她的万妖之主身份得不到认可，一统妖界的愿望每每受挫之时，她都会打我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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