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用不着这样挑拨离间，且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她真的是要我去死，我也甘愿。”

他说着，垂头吻了吻兰清雅的额头，桃花眼中的那双瞳仁流光溢彩，闪动着温柔。

像是要将怀中的女子深深刻入脑海，他看了许久。

终于他松开了她，起身对着蚩尤走去。

“我这身子，还是不错的吧？我的资质也很好。你用起来一定很顺手。”

“放了我的姑娘，我把自己献给你。”

兰清雅被他放在地上，看着他步伐坚定地走过去。

她手指颤抖地去摸别在衣服上的银针。

她不知道用了水涨船高和破釜沉舟能不能与蚩尤一战，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段慕阳去死。

蚩尤定定地看着他从容的面庞和沉稳的气度，似是惋惜地轻叹：“可惜。”

“小子，你天赋魄力都是顶尖的，可惜为情所困，终究成不了大事。”

段慕阳无所谓地勾起唇角的浅笑：“来吧。”

兰清雅只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憋得她无法呼吸，半晌，她才从不知何处挤出两个字：“小羊...”

这一声哀哀戚戚，千回百转，带着无限的痛楚和眷恋。

叫疼了段慕阳的心。

他竭力忍住不回头去看她，对蚩尤流露出些许不耐：“要就动作快些，你好生磨蹭。”

蚩尤冷笑一声，张嘴将一旁悬浮的丹药吸入口中，随后雾气翻腾，他从高处俯冲而下。

段慕阳闭上眼睛等待，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的发丝被风带起，不禁面色骤变。

蚩尤贴着他的身子，冲向了兰清雅！

段慕阳飞快打出印结，拘魂的法术紧随其后，却差了半寸没有拦住蚩尤。

那老东西含着丹药，冲进兰清雅的身体。

识海中，兰清雅与蚩尤相对而立。

这里，是兰清雅的主场，她比在外面看上去精神一些。

“老怪物，你打的什么算盘，真的想变成女人？”

蚩尤面带嘲讽，不怀好意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