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阳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眼中带着伤痛和希冀走上前。

“尊上！别去。”杜鹃和山茶齐齐开口。

段慕阳步子微顿，片刻义无反顾地缓缓接近兰清雅。

“雅雅，你看看我，是我，我是小羊。”起初他有多排斥这个名字，如今就有多喜欢。

这是她对他特别的称呼，只有她这么叫他。

他想用这个称呼唤回兰清雅的理智，就算让他死在她手中，他也没什么怨言。

“雅雅，你醒醒，是我啊，你不是恨我吗？你清醒过来，我任你欺负，绝不还手。”

“我以前欺负你狠了，我知道我很坏，你醒过来十倍百倍地欺负我还回来，好吗？”

他一边说，一边向前走。

兰清雅赤红的眸子盯着他，看着走到身前的段慕阳，一瞬间疑惑地转了下头。

段慕阳以为她的理智回笼，不禁露出喜色：“雅雅，我...”

下一刻，兰清雅露出方才那个诡异的笑，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体内的魔力被她迅速吸走，段慕阳却没有反抗，他艰难地用温柔的声音一遍遍唤她：“雅雅...醒过来...雅雅...”

眼见着他面容枯槁下来，杜鹃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跪倒地上控诉。

“仙子！那是尊上啊！”

“你不要怪他，他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他当时就后悔了！他一直在想办法弥补的！”

“你以为你在山洞中十余年太太平平是谁在帮你料理麻烦？”

“凭良心说，他也救过你几次性命，他救了君莫笑最心爱的徒弟，多少不能抵偿些他的错误吗？”

“他为何要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心上人？”

杜鹃怕打动不了她，搜肠刮肚地将段慕阳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即便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她也没有放过：

“还有，还有尊上为了你每天变着花样帮你选吃食，最后怕你吃腻了盛都城的馆子，后来的七年他都是自己亲手做来给你的！”

“十面埋伏！十面埋伏也是他种下的！”

“你每次去试炼，他都躲在暗处偷偷保护你！”

“只要是和你有关，他都亲力亲为，他不过是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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