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哭的是自己三年无畏的喜欢和眼瞎。

她哭着，一言不发，不像是以前那样大吵大闹，大大的眼睛里面带着死寂和失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从他身上被剥离一样。

这让冯玉辉莫名的恐慌，他企图抓住点什么。

“你少在赵向青面前抹黑我。”他擦了嘴角的血，像是一头无能狂怒的狮子一样，企图对着李应伸出爪牙来。

“别。”

李应指了指冯玉辉身旁站着的黎铃铛，“你这一口锅，我可不背啊。”

“你去看看你旁边的女同志在说话，你背后的女同志，可是都要哭了啊？”

“冯玉辉是吧？咱们做男人就是要顶天立地，一是一二是二，哪里有像你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面，狼心狗肺的玩意呢？”

李应还记得上次见到赵向青的时候。

对方张牙舞爪，像是一个小母老虎一样，一盆子水泼在他身上，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李应现在都记得。

以至于回去后，他偶尔想起来，还在说，上次泼他水那姑娘，生机勃勃的。

但是现在再见面，就像是一盆花要枯萎了一样，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再明亮，反而是盈满了泪水，带着死寂和失望。

就仿佛心彻底死了一样。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赵向锋这个妹妹敢爱敢恨，从首都追到海岛来，就为了冯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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