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鸿叹息了一声,这才看向小厮询问,“我娘这头怎么样了?”
闻声,小厮压低了声音回应。
“回世子爷,伯夫人的状况不大好,请来的郎中,一点办法都没有,连带着开的止痛的药,也没有多大效果。伯夫人气不顺,就一直哭着骂着,郎中被骂得最厉害,他索性连开药的银子都没要,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伯夫人也没少明着暗着地骂孟夫人,孟夫人受不住和她呛了几句,她连带着孟夫人也给骂了,两个人一下子就吵了起来。还是刚刚伯爷过来,孟夫人走了,才算稍稍消停些的,可光这样伯夫人好不了。
伯夫人不好,这总归是治标不治本。”
就知道回来,就是这副鸡飞狗跳的样,莫景鸿的眉头不禁皱成一团。
“绾绾人呢?回碎月楼了?”
“是啊。”
小厮连连点头,也没瞒着。
“伯爷劝着,她没跟伯夫人吵了,之后就离开了。伯爷也跟她说了,伯夫人现在就是身子难受,在气头上,很多话都不是出自本意的,伯爷想请她别太计较,想办法悄悄地请个厉害的郎中来,瞒着伯夫人,先给她治疗就是了。可孟夫人不乐意,没答话就离开了。”
莫景鸿脸色微沉,小厮瞧着,忍不住低喃。
“世子爷,奴才说句不该说的,孟夫人还真比不上咱们世子夫人。
想当初,世子爷在南边出事,伯夫人接了消息承受不住,一下子就病倒了,那时候,世子夫人二话不说就请了郎中来,除了妙郎中,还有宫中的太医,她一连请了六七个,不在乎花多少银子,只求着伯夫人能平安。
后来,伯夫人缠绵病榻,也是世子夫人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一个千金小姐,为伯夫人喂饭喂药,几乎不假手于人。
二小姐被退了亲,病倒了,一蹶不振,也是世子夫人挺身而出,为她想法子的。
孟夫人却连表面的功夫都不愿意做,这……
差许多呢!”
小厮感慨,也怕这话惹恼了莫景鸿,他说完就离开了。
后面的许多话,莫景鸿其实都没听真切,他脑子里,全都是那句当初他出事,顾倾歌衣不解带的照顾岳氏,为岳氏喂饭喂药。
想着那画面,他的心像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疯狂泛滥。
后悔,几乎将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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