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镜似的,顾倾歌不但拿捏住了他和整个王家的把柄性命,更拿捏住了他的心思。
若甘心王家被王逸冲拖累,堕入尘泥,他又何至于一大早跑到顾倾歌这来?
在朝堂上,他怎么说也是钦天监监正,只看天不看人,他说的皇上就信,他不敢说自己掌控着生杀予夺的大权,可他却影响着皇上的生杀予夺,谁敢对他不恭?
他又何曾低过头?
可在顾倾歌这,那些傲气荣光,终究抵不上性命二字。
他没得选。
认得清局势,王焕快速回应。
“顾小姐所说的事,我明白了,我保证最迟十日之内,一定破解掉睚眦现世之说。至于红龙嗜杀之言,我不会动其分毫。”
“王大人果然爽快。”
“我说到做到,还望顾小姐也不要食言,对那些事能守口如瓶,永世不再提。”
“这是自然。”
举杯,冲着王焕笑笑,顾倾歌一副把酒言欢的模样,她低喃。
“我虽是女流,但生在将门之家,自小我就知道义气二字的重要性。既然携手办了同一件事,做了一条船上的人,那我自然不会看着王大人和王家受难。相反,我还有薄礼相赠,虽说只是些小消息,但想来于王大人能有助益。”
王焕疑惑不解,“什么?”
顾倾歌也没兜圈子,“都说无巧不成书,可是,这世上也有许多巧合,并非天意使然。人,可比天有意思的多,会安排得多。”
“顾小姐的意思是……”
“天寒地冻的时候,太液池可没有碧波荡漾给人瞧,偌大的皇宫,好端端的,王大人以为,我因何会去太液池,那么巧就碰上了不该碰见的?
我是有心人眼中待宰的羔羊。
而王公子和王家,就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眼下,外面流言四起,我用自己做靶子,帮王大人和王家堵住了窟窿,可这终归是治标不治本的。
想要永绝后患,让始作俑者闭嘴,那才是关键。
王大人,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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