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望一怔,“我辞官,与萧家何干?”
吴大伴道:“你都引咎辞官了,你叫萧家几位爷如何做?他们是否也要上书请罪辞官啊?你是领了谁的命令去鹿奔儿城的?”
战北望眼皮颤了一下,“我……我没想到这个。”
“那就好好想,不为你自己,也为别人,别总是活得像个负累,拖累别人。”
吴大伴很少会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只是对着这么一个黏糊的人,他再好的脾气也都绷不住了。
有些人虽非大奸大恶,却叫人恶心讨厌。
战北望怔怔地看着吴大伴,好一会儿才道:“多谢公公提醒。”
吴大伴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醒悟没有,“皇上叫你自省,你便回去自省吧,过几日回来当差便是。”
战北望应声便转身走了,三月的阳光洒在他青白憔悴的脸庞,他手里握住了一枚同心结,心里一阵阵地揪痛。
这一枚同心结,是当初和宋惜惜成亲那晚,他奉旨出征成凌关,便拆下了一枚同心结带在身上,那时候感觉同心结在手心都是发着烫的,送别时她殷殷的眸光像一盏灯,暖着他的心,候着他的归期。
如果可以回到那个时候,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