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情感在她的体内乱撞,几乎要撑破她的身体。

屈辱,怨恨,恐惧,无助,受伤,委屈……

她想起了十八岁生日那天。

黑暗腥臭,犹如身处地狱般的几个小时。

她害怕,无助,逃不掉。

这些事情,在她和萧北声感情正浓的时候,她全部倾诉给了萧北声。

那时候他们婚姻正好,苏曼也逐渐向萧北声敞开了心扉。

可是她撕开胸膛,剖出心脏,交出来的后果,竟是后来的时光里,他伤害她的刀子。

这才是最伤她的地方。

她恨萧北声。

也恨她自己。

是她把刀子递给了萧北声,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

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的,萧北声摁下暂停的按钮,苏曼下半身已经麻痹,她觉得自己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她的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宽松的针织衣贴在身上,身材的曲线若隐若现。

两鬓的发松散下来,有几缕黏在她的脸上,乌发衬得瓷肌越发雪白,一层薄汗,莹白水光,像是一颗光洁莹亮的珍珠——刚被从贝壳里用刀子剜下来的那种。

萧北声走上前,伸手为她抹去眼泪。

苏曼躲也不躲。

她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