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照生说:“景泽,够了,不用给我剥虾了。其实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的田田,凌晨三点多,叫她去人烟稀少、寂静可怕的鱼塘,她也不一定愿意去。”
刘景泽用纸巾慢慢擦手,然后说:“契爷,要不我们试一下?”
刘照生连忙拒绝:“千万不要,我不怕她不去,我怕她知道我们考验她,生气,你哄不好的那一种。”
刘景泽说:“我只是说说,我也不怕她不去,不是能不能哄好的问题,真的怕她伤心难过,不舍得让她伤心难过。”
刘照生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揶揄:“算了吧,你栽在自己老婆手上也不算是不光彩的事。”
蓝全聪说:“卖鱼卖虾要那么早去的吗?”
刘照生说:“有些晚上十一点就开始卖,有人赶在开早市时就要,干塘、下网、过秤,加上车程,有些到达地方后还要筛选,这些都要时间,养殖户有时真是半夜不睡觉。”
云随洋说:“刘董,你为什么那么清楚?”
刘照生说:“景泽的舅父以前就是做海鲜的,还有人叫他们任家是阔山市的海鲜大王,景泽的爸爸也做过两年,现在他手上还有水产公司的股份。”
云随洋恍然大悟:“今天早上那个收虾的说,那几塘虾的数量超过三万斤,水车不够,小刘总说估算几塘虾是多少斤是他们估算的,估算少了是他们的责任,水车不够只要他们肯付款,随时可以叫过来,我还以为是骗一下他们。”
刘景泽说:“他们是想砍一点价,什么找不到水车,都是借口。那些虾已经用网网过,不收的话,重新放回鱼塘会有损失,哪有这个砍价的,没有一点合同精神,肖伯伯不在,他们就以为博哥年轻好欺负。”
云随洋说:“小刘总这样说,他们就明白,又不一定要卖给他们,所以后来又叫来两辆水车。”
刘照生说:“好了,景泽,你不吃饭就快点去休息一下,睡醒了,看一看顾一源给的合同,人家说为了还你一个人情,才给的机会呢,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人情。”
刘景泽不甘示弱地说:“我很想知道,你的亲侄儿昨晚来找你的事。”
刘照生眉间微蹙,眼睛眯了眯,说道:“总之,我们就不用互相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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