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蔼的轻描淡写不同,吕慈说起话来,天生就有一种戾气在里面。
你也分不清,他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
冯勤本认为,吕慈是极为护短的主,那么吕良哪怕犯再大的错,自己作为外人,也只能将他请回吕家。
又或者说,是让吕家派人将他带走。
没想到,吕慈一开口,就是只要留口气。
难免有些错愕。
“怎么,你好像很意外。”
“对……”
“哈哈哈,放心干吧,没跟你开玩笑,但那口气,必须留着。”
冯勤算是第一次,接触到了何为喜怒无常。
就简单的一句话,前半段在哈哈大笑,说着不跟你开玩笑。
最后一段,却变得无比犀利,好似如果不留吕良一口气,他能将唐门闹翻。
这种瞬息变化,让冯勤不自觉,已经竖起了寒毛。
“然后呢,帮了我大忙,是想换什么好处,可别跟我说,你就是单纯助人为乐,我会怀疑,你是不是也把我当王蔼一样耍。”
套路王蔼的事,王蔼没发现,反倒是吕慈发现了。
冯勤尴尬地挠挠头,“确实有那么一件小事,当然,这事其实可大可小,我这…”
“直接说吧,婆婆妈妈的成何体统,我认识的唐门,可不是你这种性子。”
吕慈下一句想说,天师府才是这种娘们样,可想想,这里是张之维的地盘,万一被听到,那货心眼子可小,说不定就被按在地上打了。
于是很老实的将这一句收起来。
“我想要知道,八奇技的名字,以及,他们的特点。”
“……”
周围很安静。
吕慈望着冯勤,没有说话。
这种连空气都被凝固的氛围,让冯勤本能的产生退意。
就好像,面前的吕慈,随时可能一巴掌下来,将他直接打死。
被人称为疯狗,难保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吕慈缓缓开口,一句话就让周围的温度再降一成。
呼……
冯勤运转十二心决,以及观自在心法,才勉强,将心里乱颤的畏惧压下。
“不是晚辈认为你知道,而是我正好遇到这事,是关于吕家,若是我看到的是王家的人,现在站着的,就是王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