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唐妙兴早点说出来，他断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冯勤离开。

回唐门和送死，有何区别。

“我告诉过他有可能会死，但没说太详细。”

“你——”

孟兆海粗口还没喷出去，唐妙兴便立马伸手阻碍道：

“但他自己知道了，我能看得出来，他眼里透露出，对丹噬的畏惧。”

孟兆海将话憋了回去，脖子处通红，跟那些脏话有上百度一般，将其烫熟。

“你贵为唐门掌门，遇到千古奇才是送他去玩丹噬，真是可悲。”

云姨不掩饰眼里的鄙夷，只觉得唐妙兴这种近乎偏执的执念，太过可笑与可悲了。

人人捧手里怕摔，含嘴里怕化，你倒好，往火坑里推。

“所以我才让他来你们龙门，深造心法，也好增加活下去的几率。”

学心法助唐门弟子习得幻身障，不过是额外附带的小事。

最重要的，还是丹噬。

“你可以直说，我亲自教他，保准他大精通都没问题。”

莫老冷哼一声。

“不行，那太费时间了，如果顺利，这几個月，他就得开始一点点入手丹噬了。”

“那他活下来，来我这做什么。”

孟兆海没有质问他那么急干嘛，也没有想着让他回心转意。

唐门能够长达数年乃至十年的，盯紧一位目标不放。

这执着绝非此刻三言两语，能够说动的。

与其劝说，不如问问他接下来是怎么想的。

“相信你们也看得出来，所谓的心性有问题，不过是幌子，他那几次杀人，要么是全性，要么是迫不得已。”

孟兆海没有说话，这并非重点。

他在陆玲珑那晚的对战中，就已经确信，是哪都通那边将责任推卸给冯勤。

事实上，他的心性毫无问题，甚至比寻常人还要清晰，没有半点迷惘。

“但他，杀全性太爽快了。”

“这不是好事？那群人早该死了，我见一个杀一个。”

“呵呵，夏禾要是在你面前，你会杀么。”

孟兆海眉头一皱，没有接这话。

他还真不会杀。

不是因为她的美色，仅是因为她先前饶过自家门徒的命，身份和地位放在这里，他也不能主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