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稍作停顿后，耸了耸肩，“你与其为难江作者，还不如想想自己有什么能够打动天道的！如果天道愿意点头，你想完成的一切应该都不困难……不过……”

老天师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意思显露无疑。他显然不认为昂热真的能够有打动那位天道，完成他所祈求夙愿的东西……

看过了部分龙族的老天师，也琢磨出味了，这位要么就是想要复活自己的故友，要么就是想把所有龙都给屠屠了……那位，恐怕不会支持这一点。

那位天道在他的眼中，其实就是一个看完了龙族的读者。而任何一个看完了龙族，对小龙女，对老唐他们产生好感的读者，都不可能支持这一点的。

“……这样吗？”昂热轻声开口，他垂下了眼眸，他低声道，“如果我向您献上忠诚，如果我代表整个卡塞尔学院向您献上忠诚……龙的问题，或者我的那些故友！有可能吗？”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现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问谁。

周围没有回答，但这本身就是一个回答。

昂热身体晃了一下，仿佛瞬间老了十数岁，真正的有点像是这个年龄的老人了。

“我很抱歉。”张启明轻声道，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江作家，老天师，以及现场其他人，“那个，那我们就先走了……”

张启明决定给昂热一个较为私密的空间，让他冷静一下。

“不必了！”昂热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银色的眸子重新变得深沉，轻声道，“其实我这次来，本身就是代表整个卡塞尔学院！投靠天道的。”

昂热心里很有逼数，原本混血种地位崇高，那是因为数千年的演变，让混血种占据了社会之中大量高层的位置。

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伱的情况下，凡人即便是对混血种有恶意，也不可能拎刀屠屠。

但是现在，欧罗巴那边支持卡塞尔学院的混血种家族，穿越过来的寥寥无几……也就加图索和其他零星几个长老会的……

而且这些家族穿越过来，虽然还保留了一定的财力物力。但几千年塑造的权力网显然被抹去了！

虽然之前，他在白头鹰呼风唤雨，但他心里很有逼数——白头鹰那般客气，EVA的因素撑死了只占三成。

最重要的还是，那群白头鹰妄图对卡塞尔学院动手时，那一道凭空闪过的雷霆！

那是天的意志！

那才是真正决定了白头鹰对卡塞尔态度的关键。

他很清楚，那位对卡塞尔学院已然有了再造之恩……所以，即便那位不同意他的诉求，他也只能率领卡塞尔低头。

“这样吗！”张启明张了张嘴，脸颊抽了一下，因为大脑翻涌过的信息太多，以至于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