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尧善却是嗤笑道:“想要马儿跑,还要马儿不吃草,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情。”
文相公怒视了一下向尧善道:“向将军,这话是不是过分了些?”
向尧善哼了一声道:“江南那是什么地方,现在就是一修罗场,别说辛稹只是带着上千文臣武过江,就算是国朝统一北方,以北方的力量,到时候国朝敢过江么?
你们要打发辛稹过去,若是这不肯给,那不肯给的,你们觉得辛稹就那么好欺负?
我若是辛稹,遇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就得摘掉你们三位相公的脑袋,你们信不信?”
此话一出,文相公顿时脸色发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颤抖着嘴唇道:“向将军无礼!我们又没有谋害辛相公,辛相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怎么会冲着我们来!”
向尧善哼了哼不说话,脸上却是一脸讥笑。
他看中了这里面的利益,自然是希望此事能够成功,辛稹带走这么多的文臣武将,文官那边肯定一时间没有办法全都把握住,到时候自己不仅可以将武将的位置拿下来大部分,甚至可以往文官那边塞人。
公羊傅心中亦是有所顾虑,他现在最想看到的是辛稹赶紧滚出朝廷,至于这什么人才的,他想带走便带走,人才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又有一茬出来,只要朝廷科举制度在,不怕没有人才。
见到自己的心腹与文相公产生了冲突,他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既然王相公说人才的问题不大,那便依此办理好了。
辛相公不仅没有过错,而且是立下大功,咱们这般揣测他不是很好。
而且本座对辛相公镇守江南一事还是有颇多希望的,若是辛相公……不,现在应该是叫镇南王了,,若是镇南王能够在江南扎下根,挡住江南邪祟北上,那便是大功一件!
诸位相公还是赶紧筹办一下以下诸事。
一是给名单上的官员下任命书,任命他们为镇南王府麾下官员;
二是抓紧时间选拔官员,以补上这些位置,免得政令不通;
三是需拨给镇南王军队事宜,大家可以先思考一下,给镇南王多少军队合适;
四是各类物资,军粮军饷军械、官员俸禄、各类官服、府衙之类的东西都要补齐,至少要足够镇南王一年所需,当然,一年之后,朝廷便不再负担了,这点也要跟镇南王好好商量。……”
公羊傅说完之后,三位相公赶紧回政事堂安排各类事宜了。
而辛稹稍微也收到了折子回函,见到请求尽皆被允许,辛稹笑了笑,看来他们为了让自己离开,倒是蛮舍得下本钱的。
也好,就当算是打了一年工,为武当山挣回上千文臣武将,可能还会带走一两万士卒,以及海量的各类物资。
说明自己的年薪还是蛮可观的,挺好。
果然,朝廷那边还真是舍得下血本,最终给辛稹三万军队,当然质量可能不高,但是辛稹要求可以不强壮不高大,但一定要年轻,朝廷也不敢忽视他的意见,给他安排了三万青年军。
辛稹十分满意,这三万青年军,可塑性比较高,到时候挑选一些功法给他们一起修炼,以这些军人的素质,发挥出来的力量亦是不可小觑的。
不仅如此,给辛稹更多惊喜的是,他被封王之事传遍了整个京城,在听说辛稹这个王爵乃是真正的王爵,是可以开府建牙的王爷后,很快便有很多的奇人异士前来相投。
这些修士基本上都是一些散修以及小宗门的弟子,他们不受重用,便想到辛稹这边谋个差事。
虽然听说江南挺危险的,但富贵险中求嘛,跟着天下第一人,想来就算是有危险,也有辛稹这个个高的顶着。
若是辛稹当真能够拿下江南,那到时候与化朝谁能够坐天下,那可就说不定了。
甚至有诸多的世家子弟亦是想要跟着辛稹前去江南。
正是因为这些人相投,因此辛稹南下的时候,竟是浩浩荡荡多达五万人之多,天上的飞舟黑压压的一片。
国师公羊傅看着黑压压的飞舟南下,有些心疼的同时,心里亦是松了一口气:这个煞神终于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