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许之电话那头有点吵，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恩？她怎么了吗？”

被她这么一问，我突然有点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开口：“我觉得林婉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宋许之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出合适的词语，“她太......平和了。”

平和得让人不习惯。林婉整个人她向来独立自主又光芒万丈，在她看来所有一切都应该排在我前面。

但是她好像已经开始一点一点放弃她已经拥有的东西了，她身上的星光就像金粉一样一点一点地掉落。

她好像自己无知无觉，但是我看得见。

其实秦氏托管林氏也只是暂时的，我做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把林氏这积累了十年的毒疮给挖了。

我只是想要还她一个干干净净的林氏。

但是她最近给我的感觉是，她似乎可以不要林氏了，她似乎觉得自己可以远远站着看着它生生不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