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阳光加热的暖风吹拂在脸上,沙雷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可他睁开的刹那,一整个小镇便映入眼帘。
站在拱形的木桥上,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被鱼骨纹地砖铺满的圆形广场。
圆形广场的中心还有一片工地,如今修了有三米多高。
这工地是为了建造小镇未来的地标性建筑之一,根据霍恩的意思,命名为劳动钟。
这劳动钟采用星铸齿轮驱动,每天整点报时,这是因为工坊生产需要一天内准确的时间,而不能如同农村农业生产那么随便。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有了这座钟楼。
防摔的渔网和绳索间,是一排排三米多高的脚手架上,劳工们爬上爬下,用绳子提着砂浆,通过滑轮吃力地将建材提到顶上。
扛着木板,提着水桶的兽化人劳工,在烈日下光着膀子,将粗壮的臂膀照得油光水滑。
要不是她们穿了胸衣,沙雷特都没有无法分辨那浓密棕红黄白色胸毛下的女性第二性征。
这广场长宽百五十米左右,广场的四周则是一条约有十米宽的环形道路,围绕着环形的广场,还种着一圈银杏树的树苗。
帕拉河上的小桥的延长线刚好能正对着圆形广场的中心,将两者形成的直线再次向前推,便能看到一条十米宽的大街被一排楼房夹在中间。
“喏。”鲍里茨指着眼前的这条大街道,“这就是中央大街,大街的尽头,就是官邸广场。”
与前两者形成的直线连接,这一路向前延伸。
直到不远处再次出现了一个广场,沙雷特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广场上正在修建一座两层楼高的大理石雕像。
最令他惊奇的,就是在道路的两边是两层楼的商铺以及商铺的后面则是四层楼的公寓。
每一间商铺每一间公寓都仿佛复制粘贴出来的一般,一样的高度,一样的形制,淡橘色的墙壁,暗灰色的屋顶。
每栋建筑的屋檐、木框阳台、道路的线脚都能连成一条直线,无数直线的相交之处便是那座远处广场上的雕像。
当沙雷特回首望去,正好能看到远处机械宫的露台,与小桥、与环形广场、与雕像正成一条直线。
这种秩序与直线带来的视觉冲击,是沙雷特此前从未想过的。
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们很少有城市规划的概念,城市大多是自由野蛮发展,城市的形状的建筑看起来都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