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房间正中的大床边,将鼻子凑了上去,那铁锈味正从床上传来。
循着咔哒的声音,霍恩返回了一楼,随着他越前行,耳边的咔哒声却是越清晰。
还真别说,他们倒是在这间卧房里翻出了不少夏季的原味衣裤,洗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
在大厅中的工作台上,霍恩闻到过类似的气味。
这张大床像是许久没有人睡过了,充斥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但令霍恩疑惑的是,衣柜中的衣服却都是崭新且干净的。
走入了这间卧房内,霍恩上下打量了一番。
难不成是给那些机械剧场中的木偶用的吗?
霍恩先是把耳朵贴在床边,那隐约的咔哒声又一次传来,最后他干脆直接躺到了落满尘埃的床上。
“咔哒咔哒……”
掀起床单和天鹅绒床垫,霍恩仔细地听着,确定了,那一阵阵奇异的咔哒声正从床板中传来。
这下面肯定有机关,霍恩当即坐起,手撑住床头:“那个谁,等我下床后,你拿木棍试……诶!”
话还没说完,一股失重感便包裹住了霍恩,他低头看去,就在他坐起的瞬间,那床板陡然从中分开,露出了床底下的空洞!
猝不及防间,霍恩来不及调整姿势或者抓住什么东西,大头朝下地朝着洞中跌落。
“咚!”
膝盖重重磕在了床角,霍恩瞬间龇牙咧嘴起来,可膝盖传来的冰冷与疼痛不同,他的身体摔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丝滑而轻薄的触感包裹了霍恩的脸颊,洁白而冰凉的丝麻睡裙下,裹着一个温热的躯体。
霍恩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双不同于兽化人杂种的标准狼耳,在狼耳之下,却是一头暮紫色的披肩长发。
他无法形容这种颜色,就好像是一团白色的云雾中藏着黄的红的紫的晚霞。
不过那毛茸茸的狼耳此刻正如同飞机耳一般向后横倒,她身后的尾巴更是死死地抵在床垫上。
这狼女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靠坐在床头,骨瓷般的面孔上,长长的睫毛抖动着,阴冷得像是一块寒冰,威严得仿佛一位王后。
这到底是吸血鬼还是兽化人?
“吸血鬼?!”
狼狈地从床上爬起,霍恩的鞋子踩着干净的被褥后退了几步,跳到了地上,拔出了手中的血遮云。
“冕下?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