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蠢货!”梳着保罗式地中海发型的教士气得胡子都在颤抖,“谁让你们把那个秘党送去要钱了。”
“您别生气啊,布尔维尔夫老主教。”烂鼻涕骑士笑道,“你们不是要那个圣孙子吗?我们本来是想用这秘党,把那个圣孙子换出来的……”
“那换出来了吗?啊?我问你,你换出来了吗?”
“老东西。”似乎是不堪老大被这样受辱,他身后的一名恶棍叫道,“你又不在那,你说什么风凉话,那几万人把伱一围,还有魔女,你敢说话吗?”
“你……”
“干什么?无礼!”烂鼻涕骑士呲着烂牙一巴掌拍在手下的后脑勺上,才对布尔维尔夫主教说道,“我们都是乡巴佬,老主教不要在意哈。
我本来是想趁机把那个假圣孙捞过来的,可他们的魔女,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用法术。
我今天没穿甲,与其硬顶,还不如留着有用之身为您服务,毕竟以后还有机会嘛。
他不可能永远不出来的,您看,我还帮您弄来了250金镑的税款呢。”
“我要的是钱吗?哎呀。”布尔维尔夫连连跺脚,“好了,你们都回去吧,这段时间别再出来了。”
“我本意是好的,只是执行坏……”话说到一半,烂鼻涕骑士却突然停住了话语。
随着风声,他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
发条在拧紧,齿轮在转动,齿轮敲击在击发杆的锯齿状凹槽中,发出类似钟表的“嗒嗒”声。
“你名言引用到一半停住,是想要我给你鼓掌吗?还不……”
狼狈地从马上跳下,烂鼻涕骑士顺带扑倒了面前布尔维尔夫主教。
“砰砰砰!”
近二十根发条钥匙拔出,紧缩的山铜发条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释放,储存在山铜内的法力变成巨量的动能。
锻造精铁击发杆发出了刺耳的哀鸣,它的边缘在铳管中滑出了无数的火星子,推着石子和铁砂向前方奔去。
“飕——”
平衡孔中的气浪将周围的树叶吹得哗哗作响,其后击发杆推动弹丸时的雷鸣便紧随而至。
铁砂风暴笼罩了这片区域,周围的树木则被流弹震得来回晃动。
在散弹之下,一名骑士的锁子甲眨眼的功夫便彻底被打烂。
铆接铁环叮叮当当地从马背上滚下崩飞,散落一地,粘着粘稠的鲜血。
带着铁锈的铁砂,浸了马粪的石弹,疯狂地撕咬着他的身体,钻破他厚实的皮肤,在结实的血肉中不断前进。
那名骑士僵直着从马上倾倒下来,他的胸口被打出了十数个血洞,正汩汩地流出鲜血。
由于超凡骑士们的肉体超越常人,铁砂大多无法穿透他们的躯体,只能停留在内脏、肌肉和骨骼间不断摩擦。
直到这个时候,惨嚎才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响起。
“啊——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我的肠子,我的肠子——”
“咕噜咕噜——”
恶棍们有些捂着大开的脑洞,有些则捂着豁达的心胸,鲜血裹着碎肉血块在地面上流淌。
不过到底是散弹,瞄得不太准,动能衰减还是有些大,这一波只是打死打伤了小一半的人。
剩余的铁砂和石弹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