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红草种植成本比较低,正常小规模培养蓝红草的话,成本大约能降四成。”塞西思考片刻继续说道,“如果大规模种植蓝红草的话,成本还能再降一成。”
“好了,我明白了。”霍恩站起身,在沉默和注视中,来回徘徊了一阵。
“塔尔加,你先回去等通知吧,塞西,我有点事问你。”重新定下脚步,霍恩望向两人说道。
塔尔加先是一愣,他不可置信地看看塞西,又看看另一边的霍恩:“您要选他?”
“塔尔加先生,我想你该回去了。”霍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阁下,您真的要选他吗?他做了什么您没看到吗?这简直就是对……”
“塔尔加!”卡斯蒂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听到霍恩大人说话吗?你可以走了!”
被卡斯蒂一声怒喝定在原地,塔尔加气极反笑了两声,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便走了。
鼠目寸光的贵族,合该逃亡黑蛇湾,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塔尔加才不受这个气。
木门被塔尔加重重关上,塞西忐忑地站在原地:“阁下,我是被录用了吗?”
“塞西,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在黑蛇湾,药剂师行会的势力很小。
你愿意把你们的手艺,教授给别人,这样就有更多的人能够通过药水治疗他们的疾病吗?”
在一阵长到窒息的沉默后,塞西才说道:“我要把我的一个学徒带过去,可以吗?”
“可以。”
“那,我愿意,只要他们不会拿药剂害人。”
塞西离开了木屋,他有三天的时间收拾行李,和附近的好友告别。
三天后,他就要带上自己的学徒,到这边来集合。
在笔记上,霍恩在药剂师这个单词的后面,写下了塞西的名字。
“卡斯蒂大人的速度还挺快的,难怪公爵大人聘请您为首席廷臣。”
“您过奖了。”一大清早地,卡斯蒂身上就带着淡淡的酒味。
不过,在法兰人的文化中,酒气是男人的香水,所以尽管弥赛拉劝导少喝酒,可他们还是每日三餐都喝,从不落下。
“接下来,我们是去拜访石匠吗?”
“是的。”卡斯蒂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您知道,我们要去拜访的这位石匠,本来不想让他的任何一名学徒离开。
只是因为他欠了公爵一个人情,才不得不提供一个学徒。
还有一个小问题,他是个倔强而高傲的人,所以他要和您签署契约。